拉开弓弦的乌桓兵见他将自己的族人当盾牌,顿时怒不可歇,拉箭回射。
乌桓大军在山下,精良装备同样在山下,他们手里的弓箭软绵绵的本就没多少威力,又大都被陈瞎子面前的尸体挡住,剩下零零散散的,全被陈瞎子格开,没多久冲到了三十步内。
这个距离,哼哼……
陈瞎子收起短刀取下手弩,对准前方将一匣弩矢打光,又换上兵器扔掉尸体,健步冲了上去。
靠近之后挥刀便杀,周围的乌桓兵无一人是他手下之敌。
没打多久,其他人也冲了上来,双方很快胶着在一起。
纠缠起来,彼此的弓箭手怕伤到自己人,只能放弃弓箭贴身肉搏。
这对乌桓兵来说是致命的,对山地旅却是大好事,他们手里又没有射程超过百步的弓箭。
姜严站在山顶,见城下战斗的激烈,急的嘴上直冒泡,情急之下灵光一闪,对准备下山的将士说道:“这次下去不要加入战斗,留在原地拉住绳索,接应其他兄弟。”
将士们之所以下去的慢,全是因为山壁与城墙之间的那条深沟,解决这个问题,速度能加快好几倍。
士兵们顺着山壁滑下,连点墙面跳到城墙上,拉住绳索等待上面的兄弟下来。
姜严一咬牙,直接派了三批士兵下去,隔三米一个。
半刻钟后,三批成功降落,姜严自信心受到极大鼓舞,直接三米一个三米一个往下走,站远处看,山壁上吊了一百多串人形糖葫芦。
如此一来就苦了城墙上拉绳子的兄弟了,那么多人挂绳上,不用足力气根本拉不住。
更有甚者,一些力气小的差点没被拉到城墙前面的沟里去。
如此忙碌了两刻钟,四千多名山地旅全部落地,姜严跑到陈瞎子面前说道:“老陈,怎么打你说。”
“你个傻冒,跑我这干嘛?”陈瞎子劈头盖脸骂道:“城墙地域狭小,人多施展不开,你我各带一队从左右两边进攻,杀下城墙后自由发挥,实在不行就屠城,他奶奶的。”
“屠城?”姜严吓了一跳,说道:“不行啊,城中还有汉人奴隶呢,少主知道会杀了我们的。”
“谁让你杀汉人奴隶了。”陈瞎子一脚踹过去,骂道:“滚……”
姜严不敢反驳,带着一队士兵向另一边杀去。
城墙只有三丈多宽,一次根本展不开多少人,前面的人在冲锋,后面的只能站着喊加油。
陈瞎子左手短刃,右手工兵铲,像疯狗一样冲进人群左杀右砍,打的乌桓的老弱病残纷纷退避。
又半个时辰,终于杀下城墙杀进城中,这里地方宽敞,两千多将士彻底施展开来,组成阵型一个冲锋,乌桓兵崩溃了。
“兄弟们,随我直奔对面城门,冲上城头砍下乌桓大旗,换上咱们黑袍军军旗,冲啊。”陈瞎子大吼一声再次带头冲锋。
没走多远前方冲来一支骑兵,约三百人。
陈瞎子刹住脚步低声吩咐道:“他们手中没有弓箭,应该是汗宫的守卫,靠近之后用弩箭招呼。”
属下点头,站在原地等待。
对面的乌桓兵却误以为他们怂了,立马挥着弯刀冲来。
很快便冲到了四十步内,山地旅将士纷纷抬起手臂,用手弩对准他们。
冲来的乌桓兵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