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孙厚苦笑道:“说起来此事也怪你,以前赌博只是斗鸡,你把骰子和麻将,扎金花,斗地主之类的游戏发明出来后赌博的种类就多了,北城有家酒行,外面是卖酒的,里面却是赌博的,飘三页,猜大小,押单双,赌牛牛之类的,看的人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我进去不到三个时辰就输了几百万,原本想用厂里的公款垫上,可那个财务死脑筋,用一文钱都得问明出处,我不敢呐。”
“赌场老板见我还不上钱,就逼我贩卖孩子,说不按他说的做就向董事长举报我,升到厂长不容易,我不想失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曹昂:“……”
百因必有果,原来这一切的因果竟是我?
他有些心虚的说道:“你还委屈上了,那个赌坊老板是谁?”
孙厚说道:“太祝令岳阳的幼子岳鹏。”
曹昂冷着脸说道:“孟阳,现在出发,查封赌坊,擒拿岳鹏。”
“喏。”孟阳躬身一拜,直接退出。
曹昂这才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太祝令岳阳出身京兆岳家,祖上也是跟随光武帝征战天下的从龙之臣,近百年来虽然没辉煌过,却也没怎么没落,算是平稳发展,岳家有钱有势有人脉,缺拐卖孩子的那点钱吗?”
“谁说拐卖孩子就一定是为了赚钱的?”孙厚鄙视道:“那些世家豪门为了族群发展,会极力培养族内的继承人,世家人丁兴旺,兄弟众多,继承人却只有一个,为避免兄弟倪墙,对庶子大多采取放羊式教育,要什么给什么,用培养废物的方法将庶子的前途生生毁去,变成只能依靠家族的寄生虫。”
“大汉的能人出自世家,纨绔也出自世家,很矛盾是不是,可这就是现实。”
“岳鹏在岳家连庶子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怎么说呢,他的身世有点复杂。”
“几十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当时还不是太祝令的岳阳酒后回家,上了岳阳他爹刚纳的小妾,然后……估计岳阳到现在都没整明白,岳鹏到底是他儿子还是他弟弟。”
曹昂:“……”
贵圈真乱呐。
孙厚继续道:“岳鹏此人性格虽然偏执,能力却是不小,几年前偷了家里一笔钱,又纠结一帮流氓收保护费,警察局成立后严打,将他抓紧去关了两月,出来后他立马改行开赌坊,办妓院,放高利贷,下三流的生意做的那叫一个红火,我就是他高利贷生意的受害者。”
曹昂笑问道:“但看你表情,好像并不恨他。”
“唉……”孙厚说道:“自己没管住手,恨人家干什么。”
曹昂被气乐了,笑道:“像你这么三观正的赌徒还真不多见,要不是你这次犯的事太招人恨,我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对了,拐来的孩子你们怎么处理的?”
孙厚说道:“都交给岳鹏了,我只是过手,出手渠道也就那么几个,要不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要不送到他自己开的妓院内部消化,至于那些实在不听话的,只能采生折割扔大街上乞讨了。”
“对了,我听说岳鹏最近在接待一个并州来的大客户,说要买一批孩子去并州开矿,你也知道,那边煤多。”
又问了几个问题,曹昂说道:“为感谢你的配合,我会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放心吃,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