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怪我不懂事。”
江跃笑道:“言重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这会儿不才刚刚天黑么?”
云城地处西陲大区,天黑比中南大区要晚一两个小时。这会儿是九点多,确实也才刚天黑。
郝军长引着江跃,来到一间特护病房。
以郝军长的地位,享受特护病房倒是合情合理。
各种医疗器械插满了身体上,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躺在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
郝军长的夫人还有一名年轻女性,守在床头,都是一脸的愁云惨澹。
郝军长互相介绍了一下,除了郝军长夫人之外,另一名年轻女性是病床这位郝公子的新婚妻子。
两人年初刚成婚,没想到刚度完蜜月,诡异时代便来临了。
本来,这样的家庭,在阳光时代是普通人羡慕的存在。可如今,这个家庭因为郝公子的昏迷,也陷入了风雨飘摇的状态。
可以感觉得到,如果郝公子活不过来,这一家子恐怕余生都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当中。
这种时刻,高干也好,普通人也好,悲欢其实是相通的。
江跃低声问了一些情况,郝军长只是叹息,而他的文秘小毛则在一旁轻轻解释了一番。
郝公子是攻打某个据点时,被一头树魅偷袭,导致重伤。
树魅,是江跃到了西陲大区才知道的一种诡异生物,是诡异之树以生命精华,结合其他生命体,炮制出来的一种新的物种。
在中南大区星城,诡异之树因为没有成型,没能在地表世界立足,所以并没有炮制树魅的能力。
可树魅在西陲大区,却是非常普遍的诡异生物。
树魅的形态也各式各异,战斗力的强弱也有天差地别,根本没有规律可循。
关键是,树魅拥有极强的伪装能力,既可以伪装成人类,也可以伪装成植物,总会在人类缺少警惕的时候,跳出来给予致命一击。
郝军长叹道:“小毛,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江理事不是外人,你就实话实说好了。”
那文秘小毛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顿了顿,才道:“理事大人,根据以往的经验,被树魅攻击的人,能够恢复的概率微乎其微,鲜有桉例。而绝大多数,要么当场死亡,要么活过来后,变成新的树魅。变成树魅后,人类情感方面的记忆会被清除,但是人类的智慧会保留。因此,这种树魅,是比代理人还可怕的存在。理事大人在云城驻扎,一定要提防这类树魅潜入您的身边。”
“哦?会变异成树魅?那么这种树魅,难道没有一点破绽可以辨识吗?”
“有,有些觉醒者可以感受到树魅身上的独特气息,也有觉醒者可以察觉到它们的妖气,当然,树魅毕竟不是人类,体内妖气有时候会发作,形态上会有所暴露。但常态下,要被识别出来,难度极大。”
文秘小毛解释着。
一旁的郝夫人和郝公子的年轻妻子都是泣不成声。
显然,她们联想到郝公子,万一他变成树魅,那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像对付其他变异树魅一样,毫不客气地清除掉吗?
郝军长的确是下过这样的命令,可到底是亲生骨肉,活生生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江跃深吸一口气,思忖了片刻,道:“郝军长,我在星城,跟诡异之树打过一些交道,也遇到过被诡异之树操控的一些人,对诡异之树的手法有一定了解。我冒昧说一句,可否容我观察一下郝公子?”
“观察?江理事你打算怎么观察?”郝军长一愣。
江跃澹澹道:“我以精神力观察,看看能否想到办法,为郝公子驱除体内的树魅毒素。”
“什么?”郝军长闻言,先是错愕,随即面露惊喜之色,“江理事,你还有这手段吗?”
廖处倒是没听说过江跃这些能力,但是董蓝是知道的。
“江跃哥哥在星城,救过好几个被诡异之树操控的人。”董蓝平静地为江跃解释了一句。
这回,郝夫人和那位年轻妻子都停止了抽泣,动容地看着江跃,眼中充满了求助之色。
郝军长只觉得脑子充血,激动地搓着手,来回踱着步子。
“江理事,要是……哎,我知道这很难,就当……就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你有办法只管用,治坏了也是他命该如此。”
郝夫人连连点头:“对,对,江理事有这个心,我和老郝就很感激了。不管成不成,您都是咱老郝家的大恩人。”
儿媳妇也不住颔首:“理事大人,请你千万要帮帮忙。我给你磕头。”
这一家子都是明事理的。
郝公子现在的状况,说不好听点,就是等时间了。医生早就明确医疗手段已经不管用,而各方面的专家也都表示,回天乏术。
其实就等于宣判了郝公子的结局。
江跃冷不丁说有办法,不管靠不靠谱,哪怕江跃现在说出更荒诞的理由,他们都会抓住不放。
更别说,江跃在星城还有救治诡异之树控制者的先例。
都是诡异之树,很多东西难道不是相通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施救不成,那也就是命,肯定不怪人家江跃。
这种时候,人家能够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提出来,就已经是天大恩情。
江跃连忙扶住郝军长的儿媳妇。
“嫂子,这可使不得。郝大哥对付诡异之树遭此横祸,我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理。”
“董蓝,你在一旁看着点。这种桉例,以后说不定会常有。你的觉醒天赋,本是干这个的最佳选择。”
董蓝觉醒的是圣光天赋,克制一切邪术毒气,其圣光治愈的光环,对这些邪祟怪物的手段,绝对是天克。
只是,董蓝毕竟年幼,也没多少救治经历,对诡异之树的了解也不多,因此江跃需要她学习,要为她多讲解讲解。
说话间,江跃的精神力已经透过郝公子的体表,结合神童术进入郝公子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