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就在原地那一带跟着巨人绕圈子。好几次差点被扫中。
这边偌大动静,自然惊动了不少人。尤其这个地方离女生宿舍位置较近,如此激烈的激斗声自然惊动了所有人。
一些胆大的女生,已经悄悄凑到阳台,观察外边的动静。
那十几米高的巨人,扛着比它身高还高的榕树,疯狂挥舞,撵着江跃在原地大兜圈子。
一看到这一幕的女生,都是相顾骇然。
连江跃这种几乎被神话的天才觉醒者,都被巨人撵得这么狼狈么?
有些心思活跃的女生,则忍不住有些狐疑。江跃为什么一直在这一带兜圈子,为什么不逃得更远一些?
这样兜圈子明明危险性更高。
他总不至于弱智到在这种时候还想在女生面前显摆吧?
当事人江跃,自然不知道女生们居然还有这么奇怪的心思。
他之所以在原地兜圈子,自然是大有深意的。
大约十分钟后,江跃忽然身形一闪,掠向边缘的绿化带,然后穿过一片围栏,连续越过几十个台阶,朝另一个方向飞速射去。
这么长时间,如果那边还没准备好的话,那就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巨人虽然狡诈,却终究跟人类的思维方式不同,明知道江跃是在故意激怒它,这巨人还是穷追不舍。
仇恨的力量让这巨人根本不知疲倦,也无暇去考虑其他情况。
当然,巨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它们自恃有强悍的肉身防御力,一般的攻击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它。
当然,它内心也未必就完全没有一点忌惮。
至少同伴的死亡,让这巨人被仇恨蒙蔽的同时,内心深处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丝忌惮的。
但是,它所有的忌惮,都放在江跃身上。
因为同伴尚有余温的尸体上,只有这个人类的残余气息。
换句话说,这个人类,是杀害它同伴的凶手。
虽然不知道这个卑微的人类到底是用什么方式,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人类拥有着杀死它们巨人的实力。
不管是正面对战,还是偷偷袭击。
正因为对江跃充满了忌惮,这巨人看似疯狂的打法当中,始终保持着一丝丝微妙的清醒。
这一点从它倒拔榕树作为武器,就可以看出,它看似鲁莽实则谨慎。
此刻江跃引着巨人往另一个方向去,自然让这巨人惊疑不定。
它既有些怀疑,这些人类是不是故意跟它兜圈子,借此消耗它的耐力,就像先前两个家伙一样。
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忧,这个杀它同伴的人类,是不是有别的阴谋?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一次次的戏弄,让得巨人的火气在持续上升,耐心则在持续下降。
在这几个家伙出现之前,它在这一带大杀四方,遇到的每一个人类虽然有强有弱,但基本都是弱鸡,任它蹂躏,任它屠杀,基本上没有遇到任何反抗。让它不免有点怀疑,自己同伴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被打死?
偏偏这三个家伙冒出来,一个比一个难缠,将它骨子里的凶性彻底激发出来了。
眼看着江跃在它前头跟老鼠似的窜来窜去,巨人目中凶光爆闪,手中的榕树狠狠抛出,朝江跃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江跃听到背后风声大作,便知道这巨人将大榕树砸过来了。
哪敢怠慢?速度瞬间提升到极致,一口气连连弹射好几下,瞬间弹出三四十米远。
即便如此,那大榕树砸在地面撞起无数残枝落叶,还是落了江跃的一头一脸。
好在这种残枝落叶基本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若是被那巨大的树干撞击一下,加上巨人那恐怖的手劲,即便江跃拥有多层防护,只怕也得被撞飞出去不可。
跟这巨人交手,一旦失手一下,身体失去控制,也就等于失去主动权,第二下反应就极有可能落后于对方,从而导致溃败。
巨人一击不成,却是一点都不灰心,大跨步上前,又再次将巨大榕树扛起,再次狠狠砸出。
这巨人就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似的,如此连续砸了三回,始终未能伤到江跃分毫。
而江跃此刻的位置,也已经接近到了校门口一带。
稍加观察,便将韩翼明这几位援军的位置看得明明白白。
当巨人第四次抱起那巨大榕树时,江跃嘴角溢出一丝挑衅的怪笑,竟没有像先前那样急着躲避。
手中一扬,一道火焱符从他手中激荡开来,迅速演化成上百头火鸦直冲那头巨人。
巨人见到火鸦冲来,狞笑一声,双臂抡圆狠狠一扫。
以这榕树的枝叶密度,加上如此强劲的横扫之力,那些火鸦都尚未来得及靠近巨人的跟前,就被一股脑儿扫得干干净净。
巨人得意,双臂狠狠一振,发出声声狂吼。便打算再次朝江跃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
砰!
虚空一道爆裂的枪响,刺破了这无边黑暗。
那疯狂的巨人身体本来在疯狂舞动,陡然间身形一顿。
一道大口径的穿甲弹准确无误命中它的眼眶,顿时激荡起一片血花。
巨人身形一个踉跄,连续朝后面退了好几步。
砰!
跟着又是一枪。
同样的规格,同样的攻击方式,同样的攻击目标。
巨人的另一边眼眶,再次被激动,又带起一片血花。
两枪连续命中巨人的眼眶,将这巨人两只灯笼般的巨眼直接打爆。
这可是破装甲的穿甲弹,正常人类要是被一枪打中,直接会打成残渣,命中部分会直接稀碎。
可这巨人虽然被连续命中,除了眼珠被打爆外,整个头颅却没有出现炸裂。
由此可见,这巨人的防御力是何等可怕。
江跃此前还觉得,用重武器对付这种巨人,应该是天克。
现在看来,还是稍微有些乐观。
不过,这连续两枪终究不是白给的,本来暴虐的巨人,身体明显开始摇晃,也明显无力再对江跃发起攻击。
手中的巨大榕树也被重重放下,双手拄着树干,似想凭此维持着身体平衡,努力不让自己倒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