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这不可被外人道,周恒自是明白其中的关键。
所以在宫中,一再搪塞没有诊脉,如今太医院被清理了半数的御医,随即在此时又举办宫宴,还让世子带着我去参加,仔细想想愈发让我不安,不知皇帝要做什么。”
朱筠墨看看周恒,现在他才明白周恒所担忧的是什么,起身来回走了几圈,看向周恒。
“我觉得这一点不用担心,宫中所有的御医都是世袭,除非犯了大错才会被革职,即便皇伯伯想要让外人入太医院,自会有御史谏言。
至于你所说皇伯伯的病症,既然当时我们没说,今后也不要说,朝中四位开府的皇子没一个省油灯,拉拢朝中文臣武将,互相拆台,党争之风甚行,皇伯伯不但不制止,反倒去掌握其中的平衡,让人琢磨不明白其意图。
如若这时候传出皇帝病重,还是肺痨,这样的消息会让几个皇子殊死之争,如若真到了那一刻,大梁国内忧外患,乃是亡国之象。”
庞霄吓了一跳,赶紧跪倒在地,脸上全是惶恐的神色。
“世子不可妄言。”
朱筠墨一把将庞霄扶起来。
“霄伯不要担忧,我们只是在这里说,再者这不是想办法避开党争,我不想卷入其中,玩世不恭也好,颓废无能也罢,我绝不可能给父王惹祸。”
庞霄松了一口气,看向周恒。
“周大夫,此事既然当时没有说,今后也休要再提了。”
周恒真的不知道该说啥,这庞霄是真的担心朱筠墨,才如此说的。
不过自己又不傻,没事儿说这个干嘛,这不是提醒一下,尽量保护自己,别一激动将自己推出去,真要是被留在宫中,回春堂咋办?
一个个一旦涉及到宁王,怎么都智商不在线?
“这是自然,行了此事就这样了,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开业的事宜吧。”
朱筠墨点点头,“开业宜早不宜迟,既然这里都准备妥当,你的人员也都练习好了,那就开业。”
周恒深吸一口气,“宫宴之后,我们尽快开业,行了不说了,我先去给杨伟俊拆线,他似乎要跟着卫国公参加宫宴,我觉得可以带着他,这是咱们回春堂的活广告。”
朱筠墨:“......”
庞霄:“......”
......
翌日。
天刚亮,周恒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腾地一下坐起身,搓搓脸颊,现在不是赖床的时候,赶紧起身,不过那敲门声还在继续。
周恒快步走到门前,一把将门打开,薛老大举起的手还保持这敲门的动作,见到周恒赶紧停下。
“该走了!”
“让人给我打水吧,我洗漱一下就出发。”
薛老大让开门口的位置,屈子平已经提着水壶走了进来。
洗漱完毕,在屈子平的一顿武装之下,周恒已经换上一身薄荷色的锦袍,宽大的袖摆虽然好看,真的像刘秀儿说的,非常的不方便,而且有些往里面钻风。
拽住狐领大氅两根带子,赶紧催促道:
“行了,将准备好的盒子给我,我们去世子的院子。”
几人快速走到世子的院子,没进屋就见到朱筠墨穿着一身骚包的红色锦袍站在门前,晃悠着脑袋看向周恒。
“你起的好晚,抓紧吃东西我们出发。”
周恒一怔,“这么早?”
朱筠墨看傻子似得,上下看看周恒,“那是自然,要先去看皇祖母,宫宴是午时,总不能宫宴开始的时候再过去吧。”
周恒顿了顿,“那秀儿和苏五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