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想发钱来着,可惜发钱不合规矩,就只好如此了。”
站在一旁的文吏觉得晕乎乎的,另一边的宦官,竟也觉得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们死死地盯着李承乾,想李承乾的答复,他们感觉心脏已经猛跳得厉害,等待总是最磨人的。
李承乾则是哈哈一笑,很是豪迈地道:“反正都由着你就是。”
陈正泰却道:“我先拿出一个章程来,务必要使咱们东宫上下都有恩惠。只不过……这事我还做不得主,想来便是你也未必能做主,凡事要讲规矩,到时送至李詹事那里,给李詹事过目,想来李詹事会体谅大家的。”
方才听着太子算是应承下来,身旁的宦官兴奋得都想欢呼了,可一听到李詹事,这宦官的脸便黑了,另一边的文吏更是如死了NIANG一般,垂头不语。
李承乾道:“好好好,你看着办,走,和本宫去玩……”
陈正泰摇头:“不玩,我先将这头等大事办了,下午再说。”
看着陈正泰无比认真的样子,李承乾没法子,便道:“好吧,你忙吧,那孤回去睡个回笼觉得了。”
……
李承乾失望的出了詹事房,几个宦官小心翼翼的跟着他,李承乾回头,见几个宦官都走的慢,竟好像有心事一般,没有追上来,于是驻足原地,骂道:“几个狗奴,都在想什么,这样心不在焉。”
“太子殿下。”那随侍的宦官快步跟了上来,道:“奴……奴有事要禀告。”
“禀告什么?”
宦官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承乾:“太子殿下,奴听说……李詹事近来对殿下多有怨言。”
李承乾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有便有。”
“李詹事上一次……上一次好似向陛下的奏疏里……”
“奏疏……”李承乾一脸诧异:“他若是对孤有什么意见,大可以直接和孤说,便是教训孤,孤也是认的,为何还要向父皇密奏?他奏了什么?”
“奴也只是听说,具体密奏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是啊,是啊。”另一个宦官道:“奴虽未见密奏,不过也听说了一些事。”
李承乾眉一挑:“嗯?”
李承乾顿时开始怏怏不乐起来,李师傅平日对自己挺和颜悦色的,哪怕是有时候严厉一些,李承乾也不介意,只是暗地里向父皇告状,这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
詹事房里。
李纲深吸一口气,此时……一封向李世民的弹劾奏疏已经完成。
他看不惯陈正泰,觉得这个家伙……怎么看都符合奸臣的气质。
此前因为陈正泰,就排挤走了孔颖达,孔颖达乃是他的密友,此后呢,太子成日往二皮沟跑,越发的不像话了。
而现在,陈正泰竟成了少詹事,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他修了一封弹劾奏疏,决定将这个家伙赶出去,这个家伙无论在哪做官都好,可只要别在詹事府就成。
这封热情洋溢的弹劾奏疏,李纲很有把握,他知道陛下十分的关注太子殿下的教育,所以只要从此入手,陈正泰势必要被赶出这詹事府。
奏疏拟定了,他心里松了口气,抬头厉声道:“来人,来人……”
却是老半天的没回音。
那文吏不晓得到哪里去了。
这令李纲大为恼火。
越发的觉得,詹事府里,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
在詹事府的茶房里,这里是供官吏们喝茶和闲坐的场所,平日公务之余,大家会在此喝喝茶,说一些闲话。
可此时,一个消息却让这茶房里像是炸开了一般。
“真是这样说的?”
“是啊,说是立即拟章程,只要李詹事那里没有问题,便立即实施。我听说……二皮沟那儿,现在不少人想要置业呢,就算不买,拿了这么大的折扣,转售给人,随随便便都有不少好处的。”
有人听到还要送去给李詹事过目,顿时心都凉了,有一种好像到手的鸭子要飞了的感觉。
也有人脑子里拼命的计算着,毕竟……他们这是一个小朝廷,一个后备的班子,后备的班子,跟现在的三省六部这等班子完全不一样的地方,那便是人家是真正的治天下,而他们呢,则是在假装自己在治理天下。
穷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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