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苏烈则板着脸看陈正泰,道:“将军能不能别在营中游手好闲,你是将军,不该来跑马场影响将士们操练的,进了营,将军就该有将军的样子,理应穿戴着甲胄进来。”
“啊……”陈正泰脸一拉,我特么的……给了你这么多钱,你就这样对我,到底谁才是将军。
苏烈却很不客气,正色道:“还有,进了军营,能否以卑下的官职相称,在外头,将军乃是卑下的大兄,可在军中,岂能以兄弟相称?军中的规矩理应森严,上下尊卑,马虎不得,还请将军明鉴。”
陈正泰:“……”
苏烈瞪着眼,一副不肯退让的样子。
倒是薛仁贵急了,怎么这大兄和二兄要反目成仇的样子?于是他忙道:“将军,苏别将,大家有什么话好好说,将军,咱们走,下次再来。”
他连忙拉扯着陈正泰,几乎要陈正泰拖拽着出营。
一出军营,薛仁贵才低声道:“二兄就是这样的人,平日里什么话都好说,穿上了甲胄,到了军中,便翻脸不认人了。大兄别生气,其实……”他憋了老半天才道:“其实我最支持大兄的。”
陈正泰却是乐呵呵的道:“有意思。”
“什么?”薛仁贵不解道:“什么有意思?”
陈正泰此时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道:“我那二弟有意思。”
“……”
陈正泰随即背着手,拉下脸来教训薛仁贵道:“你看看你,二弟是别将,你也是别将,看看二弟,再看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还跑去和禁卫打架……”
薛仁贵顿时瞪大了眼睛,立即道:“大兄,说话要讲良心啊,那是你叫我去的啊。”
陈正泰便骂道:“我叫你去,你就去?我还叫你吃粪呢。你这混账东西,还敢顶嘴。”
薛仁贵:“……”
过了几日,马会终于到了,陈正泰吩咐了苏烈到时带队出发,自己却是先赶着入宫去。
为了表示他对马赛的重视,因此今日特意穿上了甲胄。
这甲胄上海刻了烫金的铭文,上书:“常胜二皮沟骠骑”的字样。
这几个字,刻在外层明光铠的左护胸的位置,陈家财大气粗,因而这几个字,是用真金镀上去的。
在阳光下,这镀金大字格外的耀眼。
骑马至太极宫门外头,这里早有许多人等着了。
那赵王李元景显得兴致勃勃,正与人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
一见到陈正泰来,他立即朝陈正泰招手,哈哈笑道:“快看,本王的师侄来啦,本王与我师侄是不打不成交啊,哎呀,这师侄无论是人品,还是才学,都是无可挑剔的啊。”
他狠狠地夸奖了一番,显得心情极好。
陈正泰却只乐呵呵地朝李元景行了礼,并没多说话。
李元景目光随即落在陈正泰身后的薛仁贵身上:“可是薛别将?薛别将真是少年英雄啊,本王闻名久矣,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薛仁贵有点懵,但也知道跟前这位是皇亲国戚,便道:“殿下您也认得我吗?”
他显得很兴奋,想不到自己跟着大兄在这长安还没多久,就已经出名了。
李元景微笑道:“你的甲胄上,不是写着常胜二皮沟骠骑别将薛礼这十一字吗?呀,这是真金吗?”
薛仁贵低头,咦,还真是,自己竟是忘了。
他顿时有些失望。
过了片刻,终于有宦官匆匆而来,请外头的文武大臣们入宫,登太极楼。
这太极楼,便是太极门的宫楼,登上去,可以登高远眺。
众人纷纷上了楼,自这里看下去,只见沿着宫门至御道,再到前头的中轴一直至城门的街道早已清空了。
沿途到处都是雍州牧府的差役,将乌压压的人群隔开,差役们拉了线,杜绝有人越过禁区。
李世民早已在此,他站在这里,正凝神眺望,极目看到远处的一个个牌楼,甚至可以自这里看到平安坊,那平安坊的酒肆竟还张挂出了旗蟠。
李世民今儿的精神气也很好,此时询问张千:“那旗像是新挂的,去问问上头书的是什么?”
张千没想到陛下突然对此生出了兴致,连忙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了李世民跟前,低声道:“张挂的旗上写着:右骁卫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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