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了千斤之力!
二人搏杀的平平无奇,朴实无华,可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被捅穿或者是砍成两截了。
至于这五十个新卒,其实才刚刚招募进来,都是一些十八岁的汉子,此时才刚刚适应这军中的生活,所以……陈正泰对他们不抱有太大的期望。
到了岁末,陈家要忙碌的事实在太多了。
除了炼铜,还需炼制钢铁,有了高炉,这冶金的适用范围很广。
不只如此,还有瓷窑也需建起来,毕竟……这是张家和程家合股的。
陈正泰很是害怕程咬金又带着一家老小上门,他算是有过见识了,这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至于那张公谨,陈正泰虽看他一脸憨厚的样子,但是能和程咬金做兄弟的,十之八九也是狠人,惹不起的。
因而……就算他不关心瓷窑的进度,也要隔三差五的去走一遭,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否则……天知道会不会有人找上门来。
不过这阵子,显然程咬金和张公谨没心思在瓷窑上头。
围猎要开始了,长安城里许多人都正磨刀霍霍。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人,杀人才是他们的本职!
只可惜现在战争的成本越来越高,中原已经没有了他们的敌手,而大漠中的许多威胁,李世民暂时没有远征的打算,一群老将,简直就是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
原本灭突厥之战,是大家发泄的主要渠道。
可惜的是,突厥死得太快,这又让大家更是难受了。
此次围猎,虽说未必让他们满足,可有总比没有的好。
当然……作为老将,也不可能亲自下场在陛下面前露脸,只是将门之后,他们的子弟,大多都在军中!
此时,子弟们若是趁着围猎校阅的机会在陛下面前露一把脸,却未必不是将来平步青云的好时机。
因此,雍州之内的各骠骑府,早已将平日农忙时的府兵全部召回了营中,几乎每一个大营都是喊杀震天,将校们也都一改以往的慵懒,个个都龙精虎猛起来。
李承乾这个好动的家伙,也对围猎很有兴趣,不过他有些可惜,陛下要出长安围猎,他作为太子,理应在长安监国,于是少不得来和陈正泰抱怨了。
在二皮沟,李承乾看着这些新招募的新卒,不禁露出了鄙视之色:“他们还嫩着呢,人数又少,若是二皮沟骠骑府兵去围猎,只怕要被人笑话。”
陈正泰一本正经地颔首点头道:“人总是慢慢才能成长的嘛,就好像师弟一般,从前骑马还会摔断腿呢。”
“你轻视我。”李承乾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正泰。
陈正泰便很无辜地道:“没有,这叫陈述客观事实。”
李承乾可不认什么陈述客观事实,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气呼呼的追着陈正泰跑了一里地。
好不容易追到了,偏偏发现,自己好像又不能揍他,这追逐似乎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于是又开始反省自己愚笨。
“对了,你听说了嘛?扬州来了几封奏疏。”
陈正泰不由疑惑地道:“奏疏?什么奏疏?”
“我哪里知道,孤听说,奏疏已至银台了,很快就要送到父皇的手里。”
“师弟这样关心扬州?”陈正泰觉得李承乾针对自己的这个兄弟有些过了头了,于是便道:“太子师弟和越王师弟,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现在他既去了扬州,师弟的心不妨放宽一些。”
李承乾摇了摇头,讪讪道:“我心哪里不宽,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也罢,懒得和你再说这个,过两日便要围猎了,你跟在父皇身边,少丢一些人,那里的人,可是很看不起似你这样只晓得牙尖嘴利的人的,他们是武夫,喜欢用实力说话。所以……别太丢人了。”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说……丢一点人就好了。
这个鄙视实在有点大啊!
陈正泰却是没理他,他心里竟好奇起来,扬州的奏疏……却不知是什么奏疏?
这李承乾不说还好,一说……倒是让他也心痒痒的,也想知道里头的内容了。
至于李承乾的警告,陈正泰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当然知道这是唐初时期的风气,武人们在一起,当然看不起文人,就好像文人也看不起武人一样。
唯独值得商榷的是……自己到底是武人还是文人呢?
管他呢,我们二皮沟骠骑府最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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