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什么时候出发?”
“还不清楚,得等林副总队长的电话。”
“那行吧!一路上注意安全。”冯局长显得很大气地说道,“估计等你回来,你的研究所便能正式运行了。到时候可有得你忙的。”
慕远咧嘴一笑,道:“那就好!一旦研究所开始运行,我争取最短的时间拿出一项成果出来。”
“十天你就能把你那套训犬技术给总结出来?”冯局颇为惊讶。
让慕远十天训出一条警犬,冯局长还是相信的。
可研究所的成果总不能是训出一条警犬吧?那太儿戏了。
最有可能的便是把这套技术给总结出来,形成一门能够推广使用的先进训犬办法,这就可以算作是研究成果了。
但就十天,冯局长觉得不太靠谱。
慕远眼皮跳了跳,训犬技术?这个注定是搞不出来的。
“不是这个技术。”
“不是啊?这个应该是最简单的吧?你在其他方面的能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取得新的进展。”
慕远笑笑,道:“看看再说吧,反正还有时间呢,不急的。”
冯局长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会议室。
慕远也跟着回到自己办公室,继续刷刷不大不小的案子。
这也算是每天的生活调剂了。
现在西华市大案子几乎没有,就算有,也被慕远三下五去二给破掉了,这种现案,现在基本上花不了慕远多少精力。
空乏的生活总得填充点东西不是?只好从重案大队其他侦查组手中抢案子破。
刚刚刷掉一个案子,慕远的手机便有动静了。
不出意外,电话是林副总队长打过来的。
“小慕,那边已经协调好了,我们现在立马过去,他们连机票都已经帮忙订好了。”
“那行!”
……
沙河市,是江南省的第二大城市。
这里有机场,也有开往西华市的飞机,尽管每天只有一个航班。
踏着落日的余晖,慕远和辜局从沙河市机场走出来。
没等慕远吩咐,辜军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辜军现在对这一套业务已经很熟了。
如果是办西华市或者省内的案子,到外地出差,下飞机就直接租一辆车,然后自己坐进副驾驶。
但如果是帮对方办本地案件,那就不用租车了,当地公安机关铁定会安排车的。
很快,出租车将二人送到了沙河市公安局大门口。
二人下车,慕远迈步走向大门,辜军背着双肩包紧随其后。
门口,早已得到消息的沙河市局一干领导早已在这里等候了。
这倒不是说慕远的级别有多高,主要是慕远的能力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这种逮着案子就能破的大佬,惹不起!
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下次好相见不是?谁又敢保证自己担任领导的时候,辖区不发生没能力破掉的大要案件呢?
“您就是慕支队吧?我是省厅刑侦总队的梁耀,与你们厅里林总联系的便是我。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慕远笑着与对方握了握手。
随后在梁耀的介绍下,慕远将在场的人认识了一遍。
还真别说,除了极个别领导因为工作关系没有到场之外,沙河市局的领导基本上都在了,这确实是一种难得的重视。
刚刚相互介绍结束,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我要见你们领导!你们说了不算数。”
“我家男人怎么可能自杀?”
“你们凭什么不将凶手抓起来?那王老三就是凶手!你们凭什么不抓?是不是看我们娘儿俩好欺负?”
“我告诉你们,你们不将王老三抓起来,我就死在你们大门口。”
声音很尖锐,也很有穿透力。
慕远虽然也能听到不停有人在劝说,但分贝明显比那嚷嚷的女人低了几个档次,完全压不住。
刚刚介绍才认识的沙河市局局长沈琦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道:“慕支队,她就是死者的家属。这案子……哎,让你见笑了。我先安排人安抚一下对方的情绪。你先去办公室休息休息?”
慕远道:“休息就不用了。你们先让她安定下来,我先去你们这边具体办理这件案子的部门了解一下案情,然后我还想问问那位死者家属,了解一些情况。”
“没问题!”沈琦立刻说道,“办这件案子的两位主侦查员,我们已经通知到市局来了,你们先见面谈谈。”
慕远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
随后,沈琦吩咐了身边一位副局长,让他妥善处置眼前的事情,然后自己与厅里的那位梁副支队长一道,带着慕远进了办公楼。
很快,十来人围坐在了一张会议桌前。
沈局长最先开口道:“朱大队长,你先介绍一下目前你们所侦查到的情况,也好让慕支队心头有底。”
“好的,沈局。”
对面一位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警察严肃地回应了一声,随后目光看向慕远,道:“慕支队长,您好!目前我们的这起事件——因为尚未掌握明确的他杀证据,所以暂时将其定性为事件——它发生于两周前。”
“当时有人报警说岸边有具尸体。我们赶到后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初步确定这具尸体是从上游飘下来的,而且死亡时间不是很长。然后通过走访调查,确定死者是上游十多公里的一个叫徐康平的人。我们是从当地派出所那边了解到的,因为徐康平的家属报了警,说他丈夫已经失踪两天。”
“随后在征求死者家属的意见后,我们对尸体进行了尸检解剖,确定死者确实死于溺亡。另外,我们在当地也进行了走访,运气还不错,基本上确定了死者生前的活动轨迹。根据一些目击者描述,有人亲眼看到死者生前去了河边钓鱼,是独自一人去了,也没其他人跟着。”
“我们按照目击者的讲述,找到了死者落水的位置。那个位置虽然不算偏,但现在农村人本来不多,河边也少有人去。我们根据现场痕迹推断,当时现场应该没有第二个人,死者之所以落水,应该可能是意外。”
慕远听完这番话,问道:“那家属有什么理由呢?她凭什么说死者是死于他杀?”
朱大队长接着说道:“因为死者在溺亡前十多天,曾与同村的几个人发生过争执,起争执的另一方有两人曾扬言要给徐康平放血。原本这可能是一句无心之言,听了估计都没人当回事。可现在徐康平突然死了,很多人目光就聚焦在了说这话的人身上。”
慕远眉头微微一皱,道:“他们因为什么起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