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们就是坚持要走,那马匹也是吃不消的。”
李实自然是知道,如今秋无痕和枳在他的身边,他应该很踏实了才是,可是他却是总有一种十分烦躁的情绪,怎么也挥之不去。
枳在一旁安静的吃着肉喝着酒,也不说话。
驿承笑呵呵地说道:“是啊,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没有下雪,这样寒冷的天气,你们要走到瓦剌,至少还要两个月,所以急不得。”
李实听了这话,更是双眉紧锁,不再言语了。
正月二十五日,下了整整半个月的大雪终于停了,可是李实却也病倒了。
答鲁城不大,很多城里的生意人过年的时候都离开了此地,城里十分的安静和冷清,而且几声犬吠,街上竟无一人。
好在秋无痕自己便是个大夫,给李实看了病,便让驿承拿着自己的处方去抓药。
等驿承走了,秋无痕给李实施了银针,高烧一夜的人终于退烧,不过依旧是昏睡不醒。
“大人,我看着天气已然好些了,不如将李大人留在这里,让属下独自一人前去瓦剌,您看如何?”
秋无痕和枳站在院子里,难得出了太阳,可是化雪的天气,虽然有太阳,可是一阵风过来将多日不化的积雪扬起,刮得人脸生疼。
秋无痕裹紧了身上的羊皮袄,头上也戴了一个羊皮帽子,看起来臃肿的就像是一个站在雪地里的狗熊一样,十分好笑。
“自然不可,你一个人带着皇上的文书去要人,瓦剌部自然会为难与你,我们将李实留在驿站,让驿承照顾,给他一些银子,等我们从瓦剌回来再来接他也不迟。”
“是,大人。”枳自然听命,他是知道秋无痕会一些功夫的,而且身体很好,自然不能和李实相比,再说秋无痕所说也是十分有道理,自然没有一个奴才便可以将一国太上皇就接走了的道理。
可是傍晚十分,等李实醒来,秋无痕将自己和枳商量的结果告诉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同意。
“我怎么可以在这里安居一隅,苟且偷活,本来这件事情同秋大人和枳就无半点关系,只是我一个人前往,如今却让你们二人前往,留在一人在此等候,万万不可。”李实大概是因为实在着急,竟然咳嗽起来,咳的满脸通红,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这时,一旁的枳走上前来,走到李实的床边,拱手说道:“李大人,前去还有两个月的路程,我和秋大人商量,不坐马车,大概一个月便可以到,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三月便可以到这里来接你,你在这里好生静养,在路上万一生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不是没有,到时候只怕反而不好。”
李实愣住,枳很少说话,像这样说这么多话还是第一次。
“你的意思是,我拖累了你们?”
“属下并无此意,如果李大人执意前往,那我同秋大人等你便是。”说完,枳转身出门离开了。
一旁的驿承先是呵呵两声,将刚刚煮好的药端到李实面前,给了秋无痕一个眼色,秋无痕虽然不知道驿承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秋无痕出了门,便看尽枳站在他的房门前,并没有进门。
“秋大人,收拾行装吧,属下已经让驿承大人给我们准备了干粮和水,我们明天就走,您看可好?”
秋无痕走到枳面前,看着他那张前年不变的僵尸脸,一点儿表情也没有的脸上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好像比我和李实李大人还要急?”声音不大,只有秋无痕和枳二人可以听见。
枳的身子微微一颤,躬身拱手道:“属下并没有着急,只是不习惯天天呆在一个地方出了吃饭就是喝酒,犹如等死一般,实在煎熬。”
秋无痕一愣,继而大笑,突然想起房间里李实而驿承二人,这才止住了笑声,低声道:“枳,你好生有趣。”
枳有些不自然得看了秋无痕一眼,低声道:“秋大人,属下知你喜欢饮酒,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一些酒水带在路上,这样既可以御寒,还可以……还可以”
枳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秋无痕笑着道:“也罢,也罢,反正我们要多带两匹马,那就再带一些煮好的牛肉,路上只是饼子不吃肉,那身体可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