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人趴在海滩上,头发散乱的漂浮在海水里,因为头朝下看不清脸,但是从身形上断定应该是一个男子。
秋无痕不敢贸贸然上前,怕是有诈,等了一会儿,只见半截身子浸泡在水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脑子里此刻药葫芦突然冒出几个字:救治他,可得纹银百两。
秋无痕嗤笑,道:“你以为我是叫花子啊,别说纹银百两,如今我们家纹银千两,我都是不在乎的。”
药葫芦又道:“但是你不是正在犯愁,如何离开这里吗?多一个人帮忙,不是很好?”
秋无痕道:“我怎么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谁知药葫芦再不搭理他,秋无痕只好上前先是用自己的脚轻轻踢了踢那人,见那个人没有动静,这才蹲下身来,将那个人翻转过来,将脸上的头发拂开,看见了一张十五六岁年轻男子的脸,脸上因为长时间的在海水里浸泡,看起来十分的惨白。
秋无痕低叹一声,一边费力地将那人脱离了海边,将他放置在细软的沙滩上,此刻天气正好,因为是男子,秋无痕更不用担心检查不便,他将这个男子身上貌似夜行衣的黑色衣服给他褪去,因为自己也没有多余可以换下的衣裳,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男子的身体,发现背上有一处刀伤,虽然不深,但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止血和救治,使得此人失血过多而晕厥,此外就是这个男子的小腿上还有一处较深的伤口,别的地方便是因为昏厥在海里和海里的礁石的剐蹭而引起的皮外伤,倒是不要紧的。
秋无痕将药葫芦给自己的伤药和针线准备好,轻车熟路的给这个还在昏迷的孩子处理好了伤口,因为太阳很好,他便将刚才褪去的衣服在海水里将那衣服上的海草和泥沙冲洗掉,然后挂在树上晾晒着。
收拾完了一切,秋无痕知道自己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找一些柴火,刚才那血腥的味道怕是到了黄昏的时候会招来一些出来觅食的猛兽,而这个人虽然药葫芦要自己救治,但是毕竟不认识,自己还是要小心。
他将男子小心的拖到方舟旁放下,将船上唯一一件薄毯给他盖在身上,然后再四周做了一些防止野兽袭击的陷阱,他才放心的离开。
他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
“我还以为我要成为鲁滨逊了呢,我准备在最近的椰子树上开始一天刻画上一个记号,然后对着岛上的猴子和野兔说话,免得时间长了忘了怎么和人交流了。”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一个人过来陪着我,不过这附近又没有什么人烟,这个人若是从那片大陆上过来的,几天几夜都没有海水吞噬,还真是福大命大,他若是没有名字我就给他取一个名字叫大福好了。”
“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名字呢?不过看着这个人不像是什么好人,穿着夜行衣,身上还有刀伤,年纪轻轻的,就做杀人越货的事情,一定不是好人,如果他不是好人,我救了他,会不会以后下地狱啊?”
秋无痕一边嘀嘀咕咕的走着,一边顺手拾捡干枯可用的柴火,来回几趟,他甚至还打了两只野兔,上树摘了四五个椰子,忙乎完了这一切,他走到哪男子身边,那个男子吃了他事前给他服下的药丸,并没有出现发烧的症状,但是秋无痕却不敢大意,他必须要让这个人活下来,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至少他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边大陆离京城还有多远,自己一定要赶在妻子临盆之前回家去。
然而,到了第二天,让秋无痕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男子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还发烧了。
他让药葫芦给这个男子找了ct和胸透,还有B超,却没有发现有内伤,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是在海上漂泊的时间太长,使得男子的身体已经透支,他决定去找一些可以让男人吃了以后可以恢复身体的东西。
好在老天爷似乎十分眷顾秋无痕,这几天的天气都十分的好,海上连一丝风浪都没有,秋无痕用树枝做了一个鱼叉,然后在海里叉鱼,然后用椰子壳熬出鲜美的鱼汤,虽然没有盐,但是在秋无痕的努力之下,三天之后,这个在秋无痕嘴里被叫做大福的男子终于醒来。
秋无痕看见躺在沙滩上醒来一脸茫然的男子,此刻自己正在吃烤兔肉,这几天他在附近挖了陷阱,布置了一些简单的机关,用来保护自己和这个男子。
“你醒了?”秋无痕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扭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