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猛的一挺。他有些难以置性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可是胸口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他就感觉到好像被人从背后重重地打了一拳,反过手续触摸下这到底咋回事?他旁边的几个人也都惊叫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后背,他的后背有一个血窟窿,鲜血正在汩汩的往外流。
费无旦踉跄着退了几步,转过身想去看看是谁,其他人也都惊慌的往后退,便看见一个黑衣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拿着一只火铳,铳口还冒着寥寥的青烟,然后从围墙上撤了下去。
原来有人从背后给了他一枪。
马公子走了两步,便觉着天旋地转,哪里还支撑得住,仰面朝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众人都发出尖叫声,费无通和费无旦吓得浑身发抖。费无旦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这惊恐还是让他都快崩溃了。赶紧拉着费无通转身就跑出来。
雷牧一得到消息,马上派出人先到现场进行控制,随后他马上让人到秋无痕的府邸报告,可秋无痕不在,一问才知道秋无痕正在跟司正和左司副几个人商议上面安排的事情。秋无痕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所以只有在旁边听着。待到对方询问秋无痕的时候,也都只是善意的笑一下,知道的他自然会说,但是不知道的,他也会耐心的听着。
就在这时,侍从跑进来禀报,说锦衣卫衙门千户带人来找秋大人,说是有要紧的事情禀报。听到门卫这么说,司正有些意外,雷牧那可是眼高于顶的人,怎么这位新来的右司副如此礼敬有佳,居然使用禀报这样谦恭的词汇,他相信门房是不会随便乱用词汇,尤其是行人司,更是讲究用词精准,不能给人把柄,所以雷牧肯定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秋无痕自然看见面前这些人的表情,也不做解释,起身告辞,来到会客厅见到雷牧,不由脸上阴沉。
说道:“什么要紧的事情,居然到这里来找我了?”
雷牧见秋无痕不悦,知道自己这样过来,可能让不知情的人甚是不解,想着自己也是不妥,但是情况紧急,也只好拱手说道:“小的知罪,不过因为发生了特别大的事,所以着急着想向大人禀报。”
秋无痕心头一凛。能够让一个锦衣卫千户如此焦急,一定是大案子。
“什么事情?”
“是太学一个学生被杀了,是兵部员外郎马大人的儿子,被人用火铳一枪击毙。”
秋无痕明白了,因为又是发生了一起火铳命案,与先前的付姑娘被杀案非常类似。因此联想到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如果是同一个人实施了二次枪杀,那么就可能留下更多的线索。
而他知道这时候该禀报的时司正,因为秋无痕要查这个案子,他如果贸然去,不管做的好不好,都会惹怒司正,嫌他手伸太长,因此他第一反应向司正做了禀报。司正一听很着急,可是他不能穿行人司的官袍去查,行人司是不负责查案的,那要传出去就麻烦了,会被都察院的人参上一本的。
“可是我们行人司是不管查案的,不知为何雷牧过来找你?”
雷牧这才明白自己为何让秋无痕不悦,便对司正说道:“大人,在下也是情非得已,上次在付尚书家听王爷所说才得知秋大人从前在办案上也是十分厉害,这一次案子涉及面太大,先是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如今又是兵部马大人的公子,所以……”
如今的司正也是刘辰推荐上来的人,从前也是刘辰的下属,他自然知道刘辰夫人和秋无痕夫人的关系匪浅,既然锦衣卫千户亲自上门接人,自己若是不放,那岂不是得罪的不仅仅是锦衣卫,思及此,便对秋无痕说道:“既然要去,建议也不要以我们行人司的名义,毕竟……”
秋无痕当然明白其中利害,便道:“大人请放心,我会注意。”见秋无痕明白其中道理,司正也不再多言,让秋无痕和雷牧走了。
尽管情况紧急,他还是让雷牧稍等,急匆匆进自己的签押房更换了官袍,换了一套月白色的长袍。出来之后便翻身上马,跟着雷牧他们赶到了国子监。
刚到国子监门口下马,秋无痕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叫着:“先生。”
秋无痕扭头望去,却发现是费无通和费无旦兄弟俩正站在那。于是回声说道:“你们没有上课吗?为何站在这里?”
费无通却跟见了宝似的,急声说道:“先生,您是来查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