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疼,可我只有您……”
她呜呜咽咽地扑进南广怀里。
南广的心都要化了!
他禁不住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可怜见的,改明儿我找你祖母讲讲道理。都是为父的女儿,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呢?”
南胭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牵住他的袖角,“爹爹,我能不能和您一块儿用午膳?厨房送去的菜肴都是些清汤寡水,这日子女儿快要过不下去了……”
“走,我带你去外面下馆子!”
“能不能带上娘亲啊?咱们一家人好几天没一块儿吃饭了呢。”
“好好好!”
父女俩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花园。
八角凉亭。
南宝衣倚在红漆柱上,白嫩娇美的小脸满是黯然。
指甲无意识地抠刮着朱漆,她爹和柳氏他们是一家人,那她算什么?
他的耳根子那么软,南胭哭两句,他就把送给她的糖盒给了南胭……
这些年都是如此,他天天住在外面风流快活,逢年过节和柳氏他们吃团圆饭时,大约永远想不到,府里还有个小女儿,孤零零地盼着他回府看看她……
水葱般的指甲被刮断,血液从指尖渗出,疼得她急忙缩回手。
嫩生生的包子脸皱成一团,她没精打采地走出凉亭。
荷叶纠结,“小姐,这字儿您还练不练了?”
“你帮我练吧,记得写完二十张大字交给二哥哥检查。荷叶啊,我叫你练字也是为了你好哦。”
荷叶顿时满脸一言难尽。
她招谁惹谁了,她也不喜欢读书写字呀!
叫她练二十张大字,还不如叫她去后院劈柴呢!
凉亭背阴面的假山上,萧弈漫不经心地坐着,手里捧着一盏枸杞热茶。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南宝衣远去。
小姑娘嫩黄色的裙裾被春风掀起,颜色比道路两旁的牡丹更加殊丽。
走路时细弱的双肩微微轻颤,或许是在偷偷地哭。
十苦从假山洞里钻出来,低声道:“主子,花园里也没有。这些年咱们翻遍了南家每座亭台楼阁,甚至连树丛和假山都搜过了,就差把地砖掘起来翻查,但是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卑职怀疑,那件东西根本就不在南家。”
萧弈指关节轻轻叩击茶盏边缘,清脆声犹如击金敲玉。
“主子?”
“还有个地方没搜。”
“请主子明示!”
“祠堂。”
十苦愣了愣,“这……不好吧?毕竟是人家先祖休憩的地方,若是贸然进去惊扰了神明……”
萧弈冷淡地瞥向他。
十苦打了个冷战,急忙低头称是。
他正要去办,萧弈敲了敲茶盏,又道:“还要在南家待上两年,这事儿不急。你先去什锦记买个糖盒。”
“买个什么?!”
十苦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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