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纂很委屈,但他一点也不冤。
司马懿受伤的根本原因就是他。那么多人,一个不落,全扔在司马懿身上,说是无意的,谁信?
相比之下,曹苗揪着荀霬的衣领,拳头挥了半天,也没真打荀霬一拳。
可是从司马懿一家的心情来说,他们还真希望曹苗打荀霬几拳。
这个谣言搞得他们很狼狈,尤其是荀霬的声明,简直是在抽他们一家的脸。他们原本以为是曹苗故意放出的风声,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另外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曹苗的冲冠一怒,让他们大感解气。
尤其是司马果,看曹苗的眼神多了些异样的情愫。谣言风传的这几天,她天天以泪洗面,父母、兄长都在安慰她,却没有人会为她出头,只是劝她为家族隐忍。
只有曹苗,不仅和荀霬翻了脸,还叫嚣着要和人拼命。鲁莽是鲁莽了些,却真的暖人心。
见曹苗委屈得要落泪,司马果心中不忍,却又不好意思上前,只得扯了扯张春华的袖子,低声说道:“阿母,事已至此,还是请乡公就座吧,莫要失了礼节。”
张春华点头称是。堂上有司马懿的血,需要清理,不能入座,张春华命夏侯徽带曹苗等人到他们夫妻住的偏院入座。夏侯徽觉得不妥,却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引着曹苗等人来到偏院。
偏院和正院的布局相似,也有前后几进。夏侯徽引曹苗等人来到正堂,分宾主落座。
虽说在太尉府,在座的却没一个姓司马,说话自然也就随意了很多。寒喧几句后,夏侯徽开门见山,问曹苗道:“你刚才说,有心继续你和阿果的婚约,可是真心话?”
曹苗放下手中的水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自然是真心话。”
“可是前几日雍丘王来,来说要与你一起来求亲,后来却不了了之。这又是怎么回事?”
曹苗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多了一丝哀伤。“我有心求亲,但现在不行。”
“为何?”
“我要去做一件事,很危险,能不能回来,我自己也不清楚。万一回不来,岂不是耽误了她?所以我有心求亲,但不是现在。”
夏侯徽沉吟着,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却能隐约猜出一些。司马懿在家养伤,各路人马纷至沓来,司马师不能出面接待,她和张春华经常要出面接待,多少了解一些情况。再加上刚知道谣言的来源,她已经明白了大半。
洛阳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汹涌,曹苗和司马懿都难以幸免。司马懿老谋深算,借着遇袭的事脱身事外,坐山观虎斗。曹苗却没这么能忍,身不由己,被卷入其中。这背后说不定还有司马懿的一份功劳,否则天子不会那么热情,天天派荀霬来探望。
德阳公主不明其意,问道:“什么事,这么危险?”
曹苗欠身施礼。“公主,事关机密,恕我不能相告。”
德阳公主惊讶地看看夏侯徽。夏侯徽也看了她一点,却没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她不在再问。德阳公主见了,心情莫名失落。这么重要的事,夏侯徽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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