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夏侯徽想想,觉得曹苗说得有理。这么衣衫不整的下去,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今天是司马果与曹苗相亲,她单独与曹苗见面,已经惹得司马师猜疑。再落下这个证据,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侯徽转身进了屋,掩上门,站在门后,想着今天糟糕的一天,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开始还只是默默流泪,后来便抑制不住心中委屈,哭出了声。
曹苗忍着笑,敲敲门。“我说,你别这样啊,你这不是害我吗?”
“是你害我,还是我害你?”夏侯徽忍不住反驳道。她越想越委屈,今天这一切都是曹苗安排的,他就是要让她出丑,让她被人误会,让她夹在司马氏与夏侯氏之间进退两难。“你苦心布了一个局,如今所有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你满意了?”
曹苗怒道:“你不要诬陷我,我可没玩弄你。”
“你……”夏侯徽猛的拉开门,怒视着曹苗。却见曹苗无动于衷,扬扬眉,咧咧嘴,露了一口大白牙和可恶的笑容。夏侯徽气得又猛地关上门,背靠着门,垂泪不已。
曹苗回到栏杆前,重新开启看戏模式。他对夏侯徽说的是实话,曹休也好,司马懿也罢,都不是什么好鸟。几年前,曹植与曹丕争嗣时,他们都是曹丕的死党,如今不过是狗咬狗而已。不管谁输谁赢,都对曹植有利。
对曹植有利,也就对他有利。
这是他费了好大力气才造成的局面,傻子才会去劝。
夏侯徽想劝也不行。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动粗。至于夏侯徽怎么向别人解释,那是她的事。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疯子,夏侯徽又是主动跑到他的后堂,就算有责任,也不是他的责任。
要不……就这么办?
就在曹苗心里的小野兽蠢蠢欲动的时候,楼梯急响,夏侯琰和青桃一起上了楼。夏侯琰手里扬着一张纸,兴奋得无以名状。“我解出来了,我解出来了。”
曹苗连忙收拾起心神,露出欣慰的笑容。“哦,是多少?”
“圆形最大。”夏侯琰一边说,一边打量曹苗的脸色,见曹苗面露喜色,知道自己猜中了,又接着说道:“周自相乘,十二而一,所以面积是一万方步除以十二,合八百三十三又三分之一方步。”
“厉害,厉害,果然小妹最聪明了。”曹苗挑起大拇指,大声说道。
“嘻嘻。”夏侯琰有些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乡公看见我阿姊了吗?”
曹苗眨眨眼睛。“你阿姊到后院来了吗?”
“嗯,有婢女说看见她进来了。”夏侯琰四处打量,眼神最后落在紧闭的房门上,若有所思,又转了转眼珠。“乡公……没看见?”
曹苗看得仔细,知道夏侯琰生疑了,便笑嘻嘻地说道:“你阿姊在房里,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夏侯琰歪着小脑袋,打量了曹苗片刻,皱了皱鼻子。“哼,别以为我年纪小,就想骗我进你的卧室,我才不上你当呢。青桃,我们走,数钱去。”说完,昂头挺胸,甩着胳膊,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青桃瞥了曹苗一眼,低着头,跟着夏侯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