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可以把这些事都推到王副书记身上,不然的话他就是把牢底坐穿也没地方说理去,一旦到了那个时候那就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没有人会再帮他一把。
所以这段时间他到了云山县之后,看到云山县的情况,心想如果从云山县搞钱把这个窟窿堵上,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将来即便是王副书记帮他,他也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最好的办法就是断了王副书记和王维舟这个心思,但是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方面是自己的老领导对自己不薄,这么多年一直很照顾他,从自己的事业发展到成家立业,可以说王家对他有恩。
但无论怎么说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所以孰轻孰重,他心里很明白,赵汉良并不是一味的愚忠,你即便对我再好,涉及到自身重大利益,他还是会掂量再三,所以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想办法如何把这件事情推掉,而钟向阳和窦谈荷的出现给了他灵感。
当知道云山县这笔借款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再想从云山县搞钱已经是不可能了,最大的可能是从别的地方搞钱堵上云山县这个窟窿,而不是就地取砖堵窟窿,堵上了这个窟窿,又有了其他的窟窿,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太蠢。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做的对,你先回去吧,等我想想办法再说”。王副书记的声音有些低沉。
“书记,舟少离开国内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窦家那个把钱要回去了,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听到什么风声,这个平台爆雷是迟早的事情,我担心到时候……”
赵汉良想说的是,怕到时候这个平台爆雷之后,会牵连到王副书记到隔壁省任省长的事情。
他虽然没说出来,但是王副书记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他只是挥挥手示意赵汉良可以走了。
“现在让我上去吗?”赵汉良坐进车里之后,钟向阳问道。
“走吧,回云山县”。赵汉良的声音比上去之前明显轻快了很多,整个人的情绪也比刚才好了很多,钟向阳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赵汉良不说,他也就没再问,于是启动汽车驶出了省委大院。
回去的路上钟向阳专心开车,并没有主动谈起话题。
“你去城关镇当镇长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别在扶贫办磨叽了,赶紧上任,把城关镇好好搞一搞,既然陈文明敢去找我要人,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两把刷子的”。赵汉良说道。
“王公子和农商行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听说过,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一点请赵书记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钟向阳说道。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但是这里面的核心意思却在两个人的心里重合了。钟向阳去城关镇当镇长,这是赵汉良对他的承诺,而钟向阳说的那些话也是对赵汉良的承诺。
聪明人说话不需要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心里有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