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钟向阳这一刻没有说别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才说道:“步步高升是不可能了,最起码这几年是不可能的了,我就是个干活的命,还是老老实实在云山县干活吧,云山县的扶贫工作一直在全市都是倒数,看看能不能在我手里有起色,也不枉领导把我安排在那个位置上,否则的话我又该被撤了”。
“怎么可能啊,你也看出来了柯正清对你也很器重,他要是去了云山县,怎么也得先提拔提拔你,把你当自己人用啊,不然的话千里迢迢把你从云山县叫来吃这顿饭吗?笑话,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吗?”贾思远有些不满钟向阳的虚伪,说道。
钟向阳摇头苦笑,看了看门口,端起酒杯,绕过了几张椅子,坐在了贾思远身边,然后探头过去,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知道今天晚上柯正清为什么喝多了吗?肯定不是因为高兴的,因为在吃饭之前他把我叫出去,悄悄告诉我,云山县他是去不成了,因为已经有人从省里空降担任云山县县委书记,云山县的其他领导原地不动,你说他能不恼火吗?”
贾思远闻言一下子愣住了,像是不认识钟向阳一样时时盯着他,问道:“这消息你听谁说的?我在组织部都没有听说”。
贾思远在组织部,居然没有听说省里要空降一个县委书记到云山县,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据柯正清说,好像是省委副书记王书记的秘书叫赵汉良,你听说过这个人吗?”钟向阳问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人了,我们是组织部,不但对下面的干部人事了如指掌,对上面的人也要有研究才行啊,这个人我知道,据说跟着王书记很长时间了,但是有消息说王书记要外调,难道这是在离开之前给自己的秘书安排一下?”贾思远若有所思的说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人家下来要当县委书记了,所以柯正清这一次是没戏了”。钟向阳说道。
“这就怪了,柯书记他老子在省里还是挺有关系的,这次怎么掉链子了?”
“哎呀,人走茶凉,他老子已经退了,刚才柯书记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说台上的人说话总比台下的人要有力度吧,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我心里明白就行了,所以他不去云山县,我这几年的日子也就按部就班的过呗,不可能有大起大落,这样也挺好,老老实实工作,清清白白做人”。钟向阳说道。
“可惜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那个女县长对你怎么样,有没有靠上去?”贾思远问道。
“这样的女领导,我们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离得近了闲话就会多,能升上去就升,升不上去就原地干活,不要因为升迁的事把自己搞的一身骚,到时候你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钟向阳说道。
贾思远闻言抬手拍了拍钟向阳的肩膀,他就喜欢钟向阳这种在任何诱惑面前都能保持理智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