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任何人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在不久的将来部队武器装备更新会进入正常的更迭状态。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一个现象,我军战机出事故都是出大事故,从来没有从新闻报道里看到说因为一些小故障导致事故。这是因为小故障都让我军飞行员直接处理了把飞机安全开回去了,根本不会出现在报端。
除非发生致命性故障,飞控失灵双发空中停车无法重新启动等特等险情,我军飞行员都有能力把飞机开回去。非战争时期也许很难讲我军飞行员和强敌的作对比,但是在应对空中险情、机械故障这些事情上面,我军飞行员的能力绝对是世界前列的。
这本身就是一种战斗力。
李战的本意差不多暴露出来了,他索性摊开来说,“我的办法并不具指导性,甚至可以说能做到的飞行员恐怕是少数的,就连我自己已经有过一次实践的情况下再来一次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依旧能成功。我个人认为只能看做极端情况下的无奈选择。”
“两位首长,归根结底是要转变观念,彻底转变把飞机看得比命重这个观念。陈总,我们飞鲨部队里大家的这种观念就比较严重。拢共就那么几架歼十五用于训练,大家重视飞机的安全可以理解,可是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我个人认为是非常短视的。”
钟鸣和老陈头明白了,表面上李战提出了一个不算太可行的处置办法——其实这已经是奇迹了,实际上李战真正要表达的是“希望飞行员们能转变把飞机看得比命还重的老观念”。
他们都不能否认李战的观点,因为非常的贴合实际。
部队要转变观念首先领导要转变观念,李战希望借此机会通过来自海司机关的钟鸣大校向上汇报这一观点。
李战说,“开战斗机的谁还能不摔上那么两架?换个角度看,这反而是非常难得的经历。我个人遇到许多次险情,每一次处置之后感受都非常深刻,对飞行的理解也就越来越深刻了,这些是非常宝贵的经验。”
“你这话就唯心了,谁都不愿意出险情,永远不出最好。”老陈头指了指李战说。
钟鸣笑道,“老陈你的话也唯心了。客观地说,不出险情是不可能的,频繁出现险情是不不正常的。”
他再一次认真地打量着李战,“小李,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会好好的思考,有机会我会向上级提出一些建议。不过你所说的处置办法,现在看来仅能作为特例来对待。”
“是的,首长。”李战下意识的坐直了腰板。
钟鸣看向老陈头,说,“老陈,这个事就聊到这里。回头让小李写一份详细的处置办法报到海司。”
“没问题。”老陈头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下的兵能在海司首长面前露脸自然是大好事。
钟鸣又对李战说,“小李啊,还有有一个事。总政宣传中心在做一个时代先锋系列,每个军兵种、军区都要选一些表现出色的官兵深挖其事迹,你们飞鲨要选一个人,你比较具有代表性。听说你第一次实机着舰连续七次勾住了第二道阻拦索创造了飞鲨部队的纪录。”
看样子钟鸣是做过功课的,对飞鲨部队的训练也是非常了解的,否则绝对不会知道“勾住第二道阻拦索”的含义。
果然来了,李战心里暗暗叫苦,为难地说,“首长,我是新同志,我们飞鲨部队有很多比我更出色的老飞,我建议把这个机会给更适合的人,我并不是最好的人选。”
钟鸣呵呵笑着摆手,“这个我做不了主,采访组点名要采访你,海司可管不着总政的事,那是上级领导机关。行,就到这,老陈,劳烦你带我继续参观。”
“好,这就带首长视察工作去。”老陈头起身笑道,指了指李战,犹豫了一下,“那就采访一下吧,你自己把握好尺度。”
李战目送两位首长离开,嘴巴张了又张,始终不知道应该如何拒绝。
参军以来他最怕的就是采访了,这里面固然有空炮艇部队服役经历的原因,也有他自身的原因。面对记者和镜头他总会有被迫演戏的感觉,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他把张雪阳拽过来就是想让他来当挡箭牌,没成想却被钟鸣这老滑头三言两语地化解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