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被动。
西夏经历了一场惨败,又有李乾顺清算后党,严重削弱了西夏的国力。在大宋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一度传言,西夏要迁都凉州。
‘三国伐宋’原本轰轰烈烈,各自结集大军,好像要一举灭宋,却又骤然而止,反而面临大宋的压迫。
辽国在三国中,依旧是最强大的,尤其是军力上,常年保持着六十万以上的常备大军。
虽然辽国深陷内乱,平叛路上一再败退,甚至死了一位南院大王,可仍然强大,在辽宋边境保持着超过二十万大军。
面对宋军的一再越境的挑衅,辽人已然忍无可忍,正在积极备战,就等着来年开春,冰雪消融。
河东路的种建中,率领骑兵奔突如雷,在边境的军演就没有停歇过。
骑兵从最初的两万,已经扩大到了三万。从各处获取的良马,以及大宋最新研制的甲胄,火器,不断的在应用,训练,磨合。
在这时,开封城里,纵然如烙铁入水,沸反盈天,可还是有一件大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绍圣元年,恩科。
贡院内。
大内禁卫林立,各个主考官来回巡视。考棚里的士子们,正在埋头考试。
大小主考官的李清臣与沈括,两人慢慢的走着,低声说着话。
沈括神色放松了不少,笑着道:“李相公,原本我担心,两千考生都不到,现在将近三千,着实是出乎意料之外。”
李清臣身材比较高,看到了不远处的孟唐,正在奋笔疾书,神色颇为从容,道:“这位国舅也在,他都来了,其他人自是坐不住。”
沈括抬头看到了,心中微动,道:“李相公,这位国舅,该作何安排?”
孟唐是孟皇后的亲弟弟,孟家的唯一独苗。在清算孟家的行动中,因为赵煦刻意维护孟皇后,所以孟唐顺带就被保了下来。
孟皇后在宫中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敢丝毫逾矩。孟唐在外面备受其辱,没有任何威胁的能力。尤其是赵煦不断的对孟唐夸赞,迫使‘新党’暂且按耐,没有乱来。
以往,孟唐老老实实在外面,可入仕科举,是一种危险的举动。
该不该入三甲,该不该给名次,名次又是多少,后续的补官怎么补?这些都是对‘新党’的考验。
他们要保持对‘旧党’势力的强大压迫,同样要顾忌赵煦的态度。在宫里没有明示暗示之前,他们不能对孟唐动手。
李清臣淡淡道:“先看看他的试卷。”
沈括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位国舅的前途,不在他们,而是在宫里的态度。
孟皇后诞下了嫡长子,有些事情,‘新党’内部一直避讳着没有触及,但却是所有人心头的一根刺。
这根刺,会随着这位嫡长子慢慢长大,在定然会出现的立储声中不断变大,深深刺痛‘新党’。
‘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沈括心里轻叹。他已经六十多了,未必还能等得及一些事情。
“这位是兵部李侍郎的儿子。”
忽然间,李清臣看着另一个考棚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说道。
沈括顺着目光看去,笑着道:“我知道,小家伙倒是挺用功,就是还没开窍。好像是叫李纲,还没有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