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去。
只见是几个文吏模样,他们分别在两边坐下,有的拿着一堆状纸,有的在磨墨、铺纸,有的则在案桌两边站定。
所有人都忙碌着,没有一句话。
紧接着,前后侧门,总共四门打开,有衙役持刀站立。
再接着,有衙役,板着四个简洁‘牢笼’进来,立在堂中。
百姓们再次低声议论,只不过声音更小,嗡嗡嗡,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时间慢慢过去,院子里一声声钟声响起。
左右侧门内,分别进来三个白发苍苍,一看就是饱学儒雅之士进来,他们环顾一圈,在堂中两边的椅子上坐定。
他们也是第一次,彼此对视一眼,双手放在腿上,笔直而坐,端庄严肃。
紧接着,刑恕进来,直奔他的案桌。
文吏,衙役等纷纷侧立,躬身行礼,倒是那六个老者无声无息。
刑恕点点头,环顾一圈,一拍案桌,沉声道:“今日,本堂审理‘应冠、栾祺等十数人被害案’以及‘楚家袭击内监、南皇城司官差案’,带犯人!”
威武~
两旁的衙役,敲击杀威棒。声势如雷,摄人心魄。
六个老者不淡定了,看向刑恕,继而转头看向后侧门。
朱勔领头,衙役们押着楚清秋,楚政,卫明三人进来。
三个人各有表情,楚政惊慌的四顾,似想说什么,又没敢说出口。
三个人被按在了囚笼里,进去后就被锁上。
楚清秋绷直脸,目光冷冷的盯着刑恕,道:“所有罪责,我一概不认。是你们栽赃陷害,图谋我楚家家产!”
卫明与楚政看了他一眼,两人没敢说话。
门外的百姓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六个老者都看向他,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皱眉,有的面无表情。
刑恕一拍惊堂木,道:“你是说,所有罪名,你一概不认是吗?”
楚清秋站直,梗着脖子,道:“我楚家世代清贵,在洪州府声望隆重,绝无苟且之事。过去几十年,无一劣迹。自打你们来,地动山摇,天怒人怨,谁人不可见!”
门外百姓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楚翁说的有理,之前洪州府都是太太平平的,自打朝廷要推行新政,派来了京官来,就一直乱!”
“可不是,一点消停都没有,这都抓了多少人,抄了多少家了。”
“楚翁向来德高望重,乐善好施,他怎么可能大逆不道的谋害朝廷命官?”
百姓们议论着,藏在人群中,乔装打扮的左泰等人,面色发紧,缩着头,不敢乱动,静静的看着。
堂中,六个老者对视,眼神里是各有心思。
薛之名就站在侧门,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由得皱眉。
朱勔倒是十分镇定,嘴角还勾着一丝冷笑。
“肃静!”
刑恕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堂外顿时一片安静,都看向刑恕。
刑恕见安静了,没有理会楚清秋,看向卫明,道:“卫明,需要我宣读诉状吗?你对所有罪名也拒不承认吗?”
卫明倒是神情平静,道:“贪污,参与谋害应冠、栾祺等人我认罪。楚家一案,与我无关。”
刑恕看向楚政,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