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是黄履道:“说的口干舌燥,都累了,先吃饭,吃完了再说吧。”
众人皆点头,相公不说话,他们哪敢自顾相谈。
林希也没有多说,开始拿起筷子吃饭。
在场的,虽然大部分出身世家,虽然没有林希这般吃素的,可也没有几个喜好大鱼大肉。
几个人吃的简单,偏庁里十分安静。
倒是另一边,没怎么吃的众人,还围着桌子,坐在凳子上。
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谈,葛临嘉等人心态轻松,并且没有被限制行动,已经离开了。
剩下的人,面对着门口的巡检,哪敢说话,窃窃私语都没有。
周文台从一群大人物身边脱身,招来了朱勔。
朱勔站在台阶下,一脸恭谨,抬着手道:“府尊。”
周文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漠然道:“你是我洪州府的巡检。”
朱勔一听,知道秋后算账来了,连忙解释道:“府尊,是宗巡抚临时派人通知属下,属下来不及通知府尊,并非有意瞒着府尊,更不是越级候命。”
周文台走下台阶,向着门外走去,淡淡道:“我不管原因是什么,只有这一次。”
“是!下官定当谨记!”朱勔连忙跟着,应声道。
其实,朱勔与李彦很像,原本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算是骤登高位。不同于李彦,李彦出自宫里,还有个内侍省二号人物的干爹。
朱勔是没有一点靠山,全凭八面玲珑、实干,自己爬上来的。
到了现在,他也是一点靠山都没有。
所以,即便周文台不是蔡卞的门生,作为洪州府知府,朱勔也是万万得罪不起,否则必将前途尽丧!
周文台的任命,虽然早就下了,可还得巡抚衙门再确认一遍。
同时,江南西路巡抚衙门,今天算是正式确立。作为首府的洪州府,周文台也要配合着,做出更多的部署。
尤其是治下的州县,需要更为严肃的整顿。
洪州府,也有两个知县没来,一个寒腿告假,一个回乡祭祖。
周文台找来韩征宜,两人再次对一些既定计划进行确认。
韩征宜神色肃重,道:“东家,从今天的阵势来看,朝廷不止是要在江南西路变法,而且还要快准狠,没有一点慢慢来的意思。”
周文台看了他一眼,道:“现在也能告诉你了,大相公与老师以及其他诸位相公,深感时不我待,不排除,大相公会亲临洪州府。”
周文台神色微变,章惇若是来,那可就是泰山压顶了!
周文台说过这一句,便道:“现在,有三件事要做,第一,整肃各级知府,确保政令通畅。其二,对于府、县六房、兵丁,巡检司、差役等,要加速推进完成,确保能够犹如臂使!其三,就是舆论,这是重点,要在洪州府士林间,大肆通报楚家等的恶行,以及宣扬‘绍圣新政’的好处……”
韩征宜认真的听着,记着。
这些,或许用不着明天,今天就会施行。
周文台交代几句,没有多说,随口吃了点东西,再次返回临时巡抚衙门。
这时,在林希,黄履等的见证下,宗泽正在对江南西路的府县官员进行一对一的谈话。
这些就是被留在偏庁的人,少数人态度坚决反对,少数人坚定支持变法,更多人犹犹豫豫,蛇鼠两端,态度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