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的盟主呢?”谢蛤蟆饶有兴趣的又问。
白蒙山自如的说道:“万盟主自然是我海外城的泰山北斗!”
木之交笑着摇头:“白舵主谬赞了——在下木之交,见过王大人。”
他拱手行礼,随即客气的送上一张请帖。
香风飘荡,满院生春。
有人掠空而至,带着香风和纱衣划开空气的飒飒声响出现在墙壁上。
王七麟抬头看,看到一个妖娆的身影。
来人是个大胸长腿的姑娘,他之所以给出这样的评价不是他耂渋赑,而是这姑娘穿的很简单,上身仅仅是一袭高耸的胸衣,下身则是一条短裙。
胸衣紧绷的厉害,短裙也短的厉害,露出了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和两条大长腿。
她的肌肤欺霜赛雪,她的脸上挂着一道纱巾,她的美眸中水波流转,明晃晃的去勾引人。
白蒙山低声道:“玉女!”
姑娘出现后便发出清脆笑声,她眉眼婉转扫过几人,轻轻弯腰说道:“小女子见过王大人、见过诸位大人,给大人们见礼了。”
徐大翘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
八喵则利索的爬上屋顶,两个眼珠子瞪得老大。
还是沉一直接,说道:“阿弥陀佛,姑娘你别站在墙上,你下来行礼。”
姑娘轻笑一声道:“俊和尚此言何意?小女子为何要下去行礼?”
沉一比划着说道:“你站的太高,弯腰的时候我师傅看不到你胸口……”
金身罗汉甩手给他一巴掌,将他脑袋拍的跟撞钟一样响。
响亮的笑声响起。
玉女也在笑,笑的花枝乱颤。
徐大满心期待,最终失望了:“你胸衣系的挺紧呀。”
王七麟拉着他衣领将他拖了回来,当前场合这种货色不宜露面,否则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逼格就都没了。
他走上前去淡定的问道:“姑娘是什么人?”
玉女轻笑道:“小女子早年被人拐卖,不知道经手过多少人,被起过太多名字,如今……”
“本官对你经历不感兴趣,本官问的是你是什么人!”王七麟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玉女笑吟吟的说道:“大人心急了,小女子是海天阁阁主大人的侍女,我家阁主得知大人来了海外城,便吩咐小女子来请大人去赴宴。”
木之交摇头道:“你来晚了,我们盟主已经委派我给大人送过请帖了。”
玉女眼波盈盈的看向他说道:“小女子有没有来晚你说的不算,这得听王大人的。你家盟主给大人送过请帖又如何,大人接受了么?”
木之交哼笑道:“不管大人有没有接受,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总懂得吧?”
玉女又笑:“若是要说先来后到,那小护法可得往后排了,没有谁比我家来的早,我家阁主最先安排了他的金童子来见王大人——”
“咦,大人,请问我家金童子何在?”
王七麟没有回答,他一甩袖子淡淡的说道:“诸位好意本官心领了,本官此次来孤舟岛是受陛下圣意来调查谋逆重案,不宜叨扰当地百姓,你们都请回吧。”
玉女冲他娇憨的眨眨眼睛,王七麟感觉空气中忽然有微波荡漾。
他的心跟着荡漾。
玉女轻启朱唇微微笑:“王大人若要查案那就更应该去见见我家阁主了,我家阁主……”
“啪啪啪!”
三声脆响急促的出现,众人眼前一花看到墙上多了个女人。
绥绥娘子甩手给了玉女三个巴掌,笑语盈盈:“当着人家的面去勾引人家的男人,小蹄子胆子够大、脸皮够厚,可惜你媚术水准太差,徒增笑柄耳!”
“啪啪啪!”
又是三个巴掌。
绥绥娘子收手飞回,还有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先给你一个小小教训,若是不知悔改还敢勾引人家男人,下次奴家再毁你容!”
玉女面纱被抽的脱落,露出整个面容。
众人争先恐后的看,看后纷纷露出失望之色。
她的容貌并没有多么美艳,五官只能算是秀丽,远远算不上倾国倾城。
玉女挨了巴掌之后像是被抽掉了魂,她站在院墙上微微打着摆子,像是暴雨后的鹌鹑。
有两个老人从外面飞起,他们一人抓住玉女一边肩膀,转身又飞走。
众人再看向王七麟的目光中就添加了敬畏之色。
难怪观风卫敢上孤舟岛并且蛮横行事,这帮人修为好厉害!
海天阁与天海盟是孤舟岛两大帮派,玉女是个厉害人物,她每次出面都戴着面纱,都能魅惑众多男人,能杀人于无形。
可是这次让观风卫给用耳光抽掉了面纱,并且不敢还手,甚至没有反应,这让一行人惊掉下巴。
只有小护法木之交修为最高看出一些端倪,他低声道:“好厉害,玉女修为被废了!”
听到这话好几个人变了脸色:“什么?”“真的假的?”
中年书生若有所思的重复了绥绥娘子最后的一句话:“先给你一个小小教训,下次再毁你容——这次教训怕不是抽耳光那么简单!”
王七麟平淡的摆摆手道:“诸位先回吧,本官接到圣旨后从塞外一路奔驰赶到孤舟岛,舟车劳顿,今天要休息,就不招待诸位了。”
没人敢废话,一个个果断离开。
他们已经得到了不少信息,急着回去复命。
木之交再度行礼,道:“还请大人休息过后能赏光赴宴,天海盟上下扫榻以待,随时皆可!”
白蒙山想跟王七麟拉拉关系,白猿公耀武扬威的将他推开:“不懂事了,兄弟,你以为你跟我家七爷能搭上话?你们十八盟有什么话想说就让你们盟主来吧。”
汉子们尴尬的离开。
白胖子霍窝被绑着,他蹦蹦跳跳也想走。
徐大一把扣住了他:“杀朝廷护卫、抢陛下珍宝,你还想走?”
霍窝面色惨淡:“大人请明鉴,小人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小人的尺木乃是祖上传下来的……”
“你祖上是谁?”谢蛤蟆问。
霍窝哼唧了两声,道:“霍去病。”
“大爷看你脑袋瓜子有病!”徐大上去给他脑门上来了一巴掌,“冠军侯都说了,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他死的时候还没有老婆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
霍窝争辩道:“可我祖上确实是冠军侯的孙子,是老祖霍光将自己儿子过继给了冠军侯——这是族谱上写明的……”
“那你们族谱上有没有写明,你们霍家后来被朝廷给满门抄斩了呢?”徐大又给他脑门一巴掌。
霍窝还要说话,王七麟用刀鞘拍拍他的胖腮说道:“省点力气吧,说说,你是联合谁谋害了衙门上下?是海天阁还是天海盟?”
“大人请明鉴,小人怎么可能——”霍窝正要委屈的辩解,突然之间他瞪大眼睛:“等等,大人为何要猜测是海天阁和天海盟参与血案?难道……”
他的反应让王七麟心里一动,难道自己随口一句话,误打误撞还真说到了什么?
于是他便冷笑道:“本官自然知道一些事,你以为我听天监和朝廷是吃干饭的?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霍窝困难的说道:“小人知道了,朝廷要借定海道衙门血案来整治孤舟岛,是吗?大人压根不需要知道衙门血案的真凶,大人是要以此为契机将孤舟岛上下的各大门派一扫而空!”
他不知道怎么脑补了这些信息,然后满脸惶恐:“大人请饶命,小人真的不是罪犯、没有犯过罪!”
“小人是有用的,大人,如果您要清扫海外城,那肯定需要有内部人员效力,小人愿意做这个人,小人愿效犬马之劳、小人愿给大人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