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交。
王氏冷笑:“宁晚,你少吓唬我,律法?什么狗屁律法,我们只认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就没听说谁家爹娘死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家继承家业的,当初你那男人也不是入赘,二蛋现在还姓李,不姓宁。”
宁晚显然已经面对泼妇多次,气的脸都红了,她正要说话,金歌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众人都有点莫名其妙,就连宁晚和王氏的吵架也戛然而止。
金歌是一副男人打扮,如今又灰头土脸的着实看不出是个女子。
金歌道:“这位夫人说得对,大越律法有规定,女子有权利继承父母的遗产。”
王氏一看是来拉偏架的,顿时插着腰怒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家的家事说三道四?”
金歌从怀里拿出腰牌:“我是衙门的官差,有疑问现在就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王氏一怔,气势顿时弱了,不过还是伸着脖子道:“你说是官差就是,说不定就是假的…”
金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泼妇,她都给气笑了:“所以我说去衙门走一趟,是真是假不就知道了?现在走吗?”
王氏哪里敢,不管什么年代,民都不敢和官斗啊。
王氏灰溜溜的走了。
人群也议论纷纷的散了。
金歌收了腰牌却发现宁晚脸色不太好。
“李夫人。”
宁晚皱眉,不过还是请金歌坐下,给她倒了水。
她有点紧张,显然是因为看到金歌的那个牌子了。
上面的字她是认识的。
那是大理寺的腰牌。
这么多年了,宁晚知道丈夫的身份不一般,也知道他和上京那边有关系,可怎么问他,他都不说。
后来儿子非要去大理寺,夫妻两个拗不过他就让他去了。
半年前又莫名其妙回来,又匆匆忙忙的回了盘山村。
宁晚哪里不知道是出事了。
如今金歌找上门,她心里不安极了。
金歌却在打量着小院,简朴干净,处处都透着生活气息。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宁晚问。
金歌道:“我姓萧。”
宁晚一怔,随即道:“萧是国姓。”
金歌没说话。
宁晚又问:“萧大人来盘山村做什么?”
“找一个朋友。”
宁晚心里咯噔一下。
金歌哪里看不出来,只要她在这里,李夕洲一定会出现。
李夕洲今天和是他爹去了山上,准备买一块地盖房子。
他们被王氏闹的心烦,而且宁家老宅太小太破了,他们想在山上盖,周围种果树种花都是好的。
父子两个才选好地,就有人上山对他们两个吼道:“李贤,二蛋,你们快回去看看吧,王氏又去你家闹了,衙门的人也来了。”
传话的人也是听人说的,难免断章取义,说的不清楚。
李夕洲和李羡九面色大变,李贤道:“你先去后山躲起来,我回去看看。”
不等李夕洲答应,他就匆匆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