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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个相顾无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武皇后才说:“墨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不是个坏孩子,他和他父亲不一样,就算是他爱慕你,他痛苦至极,可是他都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施落赞同,萧墨是偏激了,可是武皇后说对了,他只伤害了自己。
“母后要救他?”施落问。
其实不用问也猜到了,武皇后既然能把钟岁言和苏禾莞的孩子养大,自然也会救萧墨。
武皇后点点头:“他是禾莞唯一的骨血了。”
施落道:“母后需要我做什么吗?”
…
施落刚出宫,就看见门口停着的马车和马车旁站着卫琮曦。
施落走到马车旁,责怪道:“也不怕人笑话。”
卫琮曦道:“笑话什么?我独守空房一夜了,还怕什么笑话?”
施落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你闭嘴。”
她匆忙的上了马车,卫琮曦也上了马车。
施落摸了摸他的手,手还是热的,她不悦道:“我又不是不回去,你巴巴的来等着,不冷吗?”
卫琮曦摇头:“不冷。”
他将施落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捂着。
施落心里温暖极了。
回到敬亭院,施落才把钟岁言的事情说了。
“他叫钟岁言?”卫琮曦问。
施落点头:“是叫钟岁言,怎么了吗?”
卫琮曦摇头,眼眸微沉:”没什么,我一直以为他死了,原来还活着。”
施落叹了口气:“钟岁言太偏激了,什么样的感情,能值得人这样,感觉像个疯子。”
卫琮曦看了她一眼,说道:“若是你会怎样?”
“若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会放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卫琮曦笑了,施落说的是实话,当初在远山镇的时候,她就想着赚钱跑路,仿佛他根本不值得留恋一般。
这么想就有些不高兴了。
卫琮曦道:“都说男儿薄情,我看女人才薄情,大多男子不是薄情,只是没找到值得深情的那个人罢了。”
施落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卫琮曦:“那你若是钟岁言,你会怎样?”
卫琮曦端起桌上茶喝了:“我不知道,这种假设根本不可能存在。”
“怎么不可能存在?如果当年我带着钱从远山镇跑了呢?”她问。
卫琮曦道:“这种可能不存在。”
“我是说假如!“
卫琮曦道:“虽然当时我的实力还没有现在这么大,但是逮你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连家门口那条巷子都跑不出去。”
施落道:“我是说,若我不喜欢你,执意要离开呢!”
卫琮曦手一顿,他把茶杯放在桌上,目光沉沉的看着施落:“还记得你落水那天醒来时,我跟你说的话吗?”
施落记得!
他说:“休书我不会写,你想死随时都可以,生是卫家人,死也是卫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