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却看见了。
白色的,还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君子非礼勿视。
李子安松开了她的腰,准备再帮她把裙摆拉下来,哪里知道他这边一说那松,她的双手突然搭过来,圈住了他的脖子。
马虎大意了,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一双腿上,没有留意到她的手,结果就被圈了个结实。他慌忙伸手去抓住她的一双手肘,同时低头,准备将头从她的“臂锁”中间钻出来。
哪知,他这边刚刚抓住她的一双手肘,她的一双还没有落地的大长腿,突然借助手上的借力,一抬一送,眨眼又到了他的腰上了。
怦然相撞。
大师的身上多了个热乎乎的挂件,而他也没辙了。
这样的动作,哪怕是瑜伽大师沐春桃也做不出来,因为这里面有柔术,还有擒拿格斗,或许还有一点咏春拳的道道,看似一个推躲,一个锁拿,简简单单,但其中的讲究可多了去了。
李子安也不躲了,挂件都上身了,想躲也躲不掉,他苦笑了一下:“林林,那几个小子都逃了,你下来吧。”
“老哥翁。”
“嗯?”李子安听不太清楚,但还是应了一声。
“你、你劫财还是劫色?”
李子安:“……”
杜林林摇晃,使劲摇晃:“你、你说!”
李子安的嘴巴张开,皱着眉头,好几秒钟之后才说出一句话来:“抢劫的人都走了,你快下来,我们得去酒店了,不然晚上睡
马路。”
“嗯呐,去酒店,我、我要去酒店睡觉觉!”酒喝多了,杜林林的心智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莫名其妙的开心,声音也嗲嗲的,满满都是撒娇的味道。
李子安哭笑不得:“那你倒是下来呀,你这样我们怎么去酒店?”
“我、我不下来,你、你打劫,你说劫色的,你都没劫,我才不下来。”
“我哪有说啊?”
“你、你刚才说劫色的!”
“我……”李子安觉得他是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老、老哥翁,你是劫色还是去酒店?”
“我是你老哥啊,你这样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听话,快下来。”李子安央求道。
“我不。”
李子安:“……”
杜林林得寸进尺的将下巴放在了他的肩头上。
李子安心中气恼,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满月上。
啪一声脆响。
“嗯呀。”杜林林叫了一声。
李子安的手掌本来已经举了起来,准备拍第二下的,可是听了这个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只得放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考拉突然从路边的草丛里蹿出来,看了李子安和杜林林一眼,又往马路对面跑去。
它的肚子下挂着一只小考拉。
那只小考拉冲两个人类吐出了舌头,似乎在嘲笑有人在学它的样子。
两只考拉钻进了马路对面的树林里,然后爬上了一棵桉树。
李子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大概也只能这样子了,他走到行李箱前,拉着行李箱继续往集镇走去。
这真的不妥。
如果是金属的,此刻恐怕已经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火星四溅了。
“要不,你到我的背上去吧,这样我走不了。”李子安说。
“呼噜……呼噜……”杜林林居然趴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
她是真的喝醉了,不然不会这么失态。
李子安又硬着头皮走了几步,实在没法往下走。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这句话放在他的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更何况这风还是暖的。
李子安瞅见了林间的一块草地,离开路面,提着行李箱和合金工具箱钻进了树林。来到那块草地上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蹲了下去,然后侧躺下去。
杜林林还呼呼的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子安埋下头,硬从她的臂弯之中将脑袋挤了出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腿从他的身上拉开。
终于自由了!
李子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一眼,心中惭愧,还暗骂了一句孽畜。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个孽畜想干什么?
李子安取来合金工具箱,打开并从里面取出小刀,划开手指头,然后捏开杜林林的下颚,往她的小嘴里滴了几滴炉身血。
炉身血解百毒,解酒精就更不在话下。
几滴炉身血入喉,杜林林脸上的酒红快速消退。
李子安收好小刀,将右手放在了她的心脏下方,往她的身体之中注入了一点真气。
十几秒钟之后,杜林林一声嘤咛,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