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山脉的走向,看河流从哪方来,又往哪方去。
风水术似乎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风水术又称堪舆术,也就是相地术,看地峦头,理气阴阳,寻龙点穴,再合以五行八卦,天干地支,一个地方是个什么情况,真正有本事的风水师堪舆一下就能弄明白。
然而大惰随身炉中并没有封印风水秘法,医、卜、星、相也是剑走偏锋,与别家的不同。
“姬达没有传我看风水的秘法,想必西周时期还没那玩意吧,好多东西都是后面发展出来的。也或许是他老人家觉得相地术太低级了,所以没有封印在大惰随身炉之中?”观察周围地形的时候,李子安的心里也在想着这个问题。
不过他也并不觉得可惜,因为风水术本来就是从卜、星、相之中发展出来的,他要研究学习风水术,那等于是掌握了核弹技术的人去学造鞭炮,不存在半点难度。而且当初他继承姬达一身绝学的时候也立下了一个心愿,那就是将姬达的一身绝学融合现代的知识发扬光大,要上一个更高的高度。
眼前这事正是一个磨炼自己的机会。
李子安静下心来继续观察,他发现这座山在四周的群山之中最高,却也是最荒凉的一座,仅稀稀落落的生长了一些云地特有的云松,还有一些杂草。
铜是重金属,这山的土壤之中含有铜元素,不利植物生长,所以如此荒凉。可是土壤之中含有铜元素,跟开采铜矿却是两码事。采矿必须要有矿脉,找不到矿脉就等于白搭。
李子安的视线移到了矿山右侧山脚下的河流上,那河从矿山的右侧流过,绕过了几座山头流进金瓜寨,最后穿寨而去,看不到尽头。居高临下看那河,它的形状就像是被风吹起来的丝带,阳光照在上面,河水被渲染成了金色。
这里风景真好。
该看的都看了,矿脉在什么地方却是毫无头绪。
李子安思考了一下,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不知道我用剖相术给这山看个相,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说干就干。
李子安屏声静气,专注精神,大惰随身炉苏醒,一丝丝真气按照他的意志往双眼汇聚。
他自己看不见,他的左眼和右眼的深处隐隐闪现出了一点绿芒,那异象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之中出现了两颗绿色的星辰一样,神秘而又妖异。
真气入眼,眼睛所看见的景物更为清晰,可并没有“剖”出什么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矿脉在那里依旧是毫无头绪。
李子安坚持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在双眼发热有些难受的时候放弃了:“山毕竟不是人,剖相术是给人看相的秘法,剖析五官断人吉凶祸福,这山又没有五官,更没什么吉凶祸福,这法子肯定行不通。”
姬达封印在大惰随身炉之中的相术秘法里还有一个摸骨术,剖相术失败之后,他连试一下的兴趣都没有了。这山又不是人,他往哪里摸?
相术用不上,那就只剩下观星和占卜两样手段了。
现在是下午,观不了星。
占卜的话……
李子安伸出了一只手,自言自语:“大山,我给你卜一卦,你来我手上随意的写写画画,我让你停你就停。”
大山没有回应。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他自娱自乐一把是想让自己放松,可他现在并没有感到放松。
却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叫大山?”
是个女人的声音。
李子安被吓了一跳,慌忙转身过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草田族服饰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龄,脸蛋圆润,身材丰满,给人一个结实好看的印象。
女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山锄,背上背着一只竹编的背篼,那背篼里装着一些草药,正两眼惊奇的看着他。
“你是……”
“我就是大山,我刚才问你话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要给我算卦?”女人说。
李子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姐,我刚才没跟你说话,我是在跟大山说话。”
“我就是大山啊。”
李子安:“……”
你说你取个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取这个名字,还在这个时候悄悄出现在身后,抢戏也不用这样抢吧?
“你说你给我算一卦,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大山盯着李子安,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李子安忍着笑:“我刚才是在跟脚下的大山说话,不是跟你。”
“小伙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跟山说话,山能听见吗?”大山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担忧。
“大姐你有药吗?”李子安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大山摇了一下头:“有啊,我男人病了,我上山来采点药,你看这背篼里的草药,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一点。”
李子安无语的看着她。
她怎么就这么呆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