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嘀嘀咕咕的说道:“不必在军职爵位上超过你,我也可以说,小老弟,你确实不怎么行。”
林叶瞪眼:“说清楚!”
宁海棠:“为何还要让我再说一遍?你是对自己不了解吗?”
林叶咬着牙:“后半夜见!”
宁海棠一挺胸脯:“手下败将!”
林叶气鼓鼓的走了,宁海棠看着那家伙的背影,撇嘴道:“在你后边就在你后边,下次直接说不行?还想拿军职压我......我是军职能压住的?”
林叶一回头:“不以军职压你,你看我压不压得住。”
宁海棠:“输了学狗叫!”
林叶:“呸,武夫!”
宁海棠:“呸!你也是!”
这一幕,把刚刚上来要给林叶送一碗参汤的小禾姑娘给看的呆住了。
她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应该是听懂了,但又觉得好像是没懂,林叶和宁海棠,说的不单纯是练武的事吧?
如果说的不单纯是练武的事,那宁海棠宁姑娘可真的是......好强。
想到这,小禾突然心里一慌,小禾啊小禾,你再胡思乱想什么!
她之所以这样胡思乱想,大概只是因为,她和大将军在战场上见的时候,基本上撑不住几个回合。
哪有宁姑娘那般不服气......
半个时辰之后,云州将军府。
林叶扶着谢云溪在椅子上坐下来,谢云溪只能是任由他把自己当行动不便的人一样。
她好歹也已经修行进了武岳境,虽然不算特别高,但也不会那么娇气,林叶和小禾这两个家伙,却生怕她被一阵风吹倒了似的。
“目标达到了?”
谢云溪坐下来后问了林叶一句。
林叶道:“差不多,只是没能手刃了楼台明玉,总觉得差了些。”
谢云溪道:“不急,他已经是你在生死簿上划掉的人。”
林叶点了点头。
谢云溪道:“这一战之后,娄樊人要么会改变打法,从猛攻云州城,改为分散进攻冬泊各地,然后死守草束城,将他们占下的地盘稳住,以草束城为线,阻挡大玉北伐......”
“要么,就是立刻派人回去,请娄樊的赋神境强者尽量多过来几个,打到现在,已经不只是拼国力,还要拼国运,娄樊人若不服气,就算是把赋神境拼光了,他们也要拿下云州。”
说到这她看向林叶:“但在我看来,娄樊人现在不管是谁做主帅,都没有这般魄力,他们还想拉拢赋神境,支持自己做皇帝呢。”
林叶道:“不过,就算他们改为攻占冬泊各郡县,也会急于请来第二个赋神境的强者与楼台明玉联手坐镇。”
谢云溪道:“但你有办法对付。”
林叶笑:“是有。”
他知道那位总是一身白裙的女子就在云州,哪怕她始终没有露面,林叶也知道她一定在,而且大概就在将军府附近。
谢云溪有了林叶的孩子,那位白裙女子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及谢云溪和孩子。
林叶现在只是有些吃不准,自己一见到就会不由自主生出畏惧之心的那位白衣女子,到底是他什么?
以前林叶觉得,那可能就是他真正的母亲,后来林叶觉得,那可能是她的姑姑。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好像都很合理。
但,林叶要对付娄樊第二位赋神境强者的底牌,并不是那位白裙女子。
在将军府的一处安静独院里,住着几位从惜声寺来的大德高僧,他们不会轻易参战,除非林叶告知,需要他们来阻挡一下娄樊的赋神强者。
林叶在南疆平叛的时候,见过惜声寺的那位老僧,当时林叶就提出请求,若朝廷北伐,希望惜声寺能施以援手。
老僧应允下来,不过也提出了一个条件......惜声寺的人,能不参战就不参战,能不杀生就不杀生。
林叶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是聂灵山他们的话......
那位老僧,一掌一片人头,一脚一地肉泥......
然后这位老僧说,能不造杀戮就不造杀戮,出家人慈悲为怀......
“你之前是不是给玉羽成匆送过信?”
谢云溪猜测问道。
林叶笑起来:“什么都瞒不住小姨,我在南疆的时候,听闻朝廷生擒了宗政世全,我便派人北上仙唐,给玉羽成匆送去了一封信,让他坚壁清野,将所有善战之兵收于大城之内。”
谢云溪道:“所以现在娄樊人不管怎么选,你都有针对之策。”
林叶又笑起来,还假装有点不好意思。
他让玉羽成匆把最精锐的兵力收入仙唐城,为的就是保存实力,等到娄樊不得不退兵的时候,冬泊的生力军就能在娄樊背后捅刀子了。
还有那个打到现在都尚未露面的宁涉海,他手下的十六万精锐,也在等着娄樊人去分兵攻打冬泊各地,只要娄樊分兵出来,宁涉海必然会一口一个的吃下去。
如果娄樊人敢分出数十万兵力去对付宁涉海,林叶也就不会客气了。
怯莽军,是骑兵。
规模如此庞大的一支骑兵,如果不在平原上发挥其真正的实力,那岂不是对不起林叶这么多年来的苦心训练?也对不起林叶这么多年为了这支骑兵而表现出的贪得无厌?
在娄樊人还没有定下来谁是主帅的时候,林叶就已经开始布局冬泊。
主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