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着张队医最后的那番话。
他,韩准,不可以要替身。绝对不可以。
只要有过一次,而替身的表现又不算太差的话,大家就会发现你并不是不可代替的。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事情,韩准绝不允许自己对舞团发出这样的危险信号。他就是他,韩准就是唯一的韩准,不容得任何人代替,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和机会能代替得了。这么想着,左腿仿佛也不疼了,韩准合上眼,沉沉睡去。
窗外,朝阳已高高升起。
赵霜微今天早上睡过了。她有点懊恼,眼看横竖都是要迟到,她小嘴一撅,不知跟谁赌气一般,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急不慢地起床洗脸梳头,又慢慢吃完一个面包,接着把为路上准备的牛奶也在家里喝完。实在无事可做了,赵霜微这才出门。
公交车站旁,杨桑一脸焦虑地在等待。看到赵霜微之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浅浅地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睡过了吗,怎么不接电话。”虽然急切,但杨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赵霜微环顾四周,等车的人比平日少了一半有多,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感慨到原来高峰期跟女孩子的年少青春一样短暂。
“没看手机。”赵霜微心情莫名低落,714路车一停稳,她就率先上车,把杨桑甩在身后。
杨桑紧紧跟着,没有不快。
一路无言。
赵霜微选了一个单人座位坐下,看着窗外。杨桑站在她旁边,默默看着她的侧脸,不敢打扰。两人照例在实验中学站下车。
走进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上了十多分钟。赵霜微和杨桑刚现身,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唏嘘声。杨桑的同桌蔡林笛还带头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赵霜微没好气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故意把拉椅子的声音弄得很大,借此表达不满。
“怎么了,杨桑惹到你了?”陈诗续感觉到了赵霜微的情绪异样,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跟他没关系,我也说不上来。”赵霜微不想发脾气,强忍着内心的不悦。今天到底怎么了,她是真的说不上来。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可能我生理期快到了,心情不好吧。”
陈诗续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结束了对话。
教室的另外一边,杨桑和蔡林笛也在课桌下面窃窃私语。
“你们这算在一起了吗。”蔡林笛压低声音,八卦地问道。他和杨桑从开学到现在一直是同桌,他们之间除了篮球,聊的最多的就是赵霜微。
“还没有呢。我打算周末约她出来看电影,然后表白。”想起了自己的计划,杨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你说赵霜微会答应跟我一起看电影吗。”只要赵霜微答应了,那么这件事就算成了五分。
幻想着美好周末的杨桑越想心情越好,终于没忍住,暗暗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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