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也是不挑衣服,哪怕是麻袋穿在身上,他也能穿出一股子颓废风出来。
当然,也是亏的他这张脸也是长的不差。
沐天恩其实不想知道,怎么染上的都是无所谓,主要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那么除了接受,他们还能做些什么,还能选择什么?
凌泽突是抬起了唇角,车祸,司机是艾滋病人,我接触了他的血,我身上有伤。
“你可以走了,”凌泽背过了身,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哪怕是沐天恩。
在他还没有将事情都是理清之前,他需要绝对的安静,不过,却也是没有像是最初那般,变的无法接受。
人就是如此,在无法接受中认命,在荆棘中,找生存。
外面的门突是关了起来。
而里面也是瞬间,变的如此安静,而此时的安静,却是让凌泽有些不喜,哪怕有一只烦人的苍蝇也是可以啊。
他伸出手拿过沐天晴的照片。
“我怎么越来越是模糊了你的长相,也只有看到你的照片,才会记起,原来你长的这样。
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见到你了吧?”
他将照片放在自己胸前,可是心里却全无一丝的波澜,以前微微的想念的悸动,最初随手一碰就是的执着,可是如今,却好像都是心如止水了。
因为这个不会立即要人命,却是必死,也是有些不干不净的病。
更是无法与人接近,会传染的病。
他拉开抽屉,将相框丢了进去,然后再是关上窗户,以前的往往,所有的一切,从这一刻开始,都是没有意义了。
早上,当他睁开双眼,从外面透进屋内的光,也是让他不知的用手挡了起来,而他很久都是没有睡过如此早,醒过这么晚了,甚至他都是忘记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晚上又是做了什么事,似乎是一个梦一个梦接着做,有些是虚幻的,有些却是现实的,可当他睁开双眼的这一瞬间,那些梦却如同镜子一般,瞬间碎裂,再也是拼凑不起来。
而他的记忆也是终止在了清醒的这一时。
这一天又是来了。
难得,他可以睡到如此久,久的都是有些不知今昔何昔,久的也是不知道过往以往。
直到他再是坐了起来,这时已是有九点左右了。
他将自己打理干净,也是走了出来,同前几日那个胡子拉渣,又是双眼通红的颓废男人相比,要干净的多,也是要有生气的很多。
或许也能说,认了命。
外面的餐桌上,已是摆了不少的菜,不用说也都是知道,是沐天恩那个女人做的。
当凌泽走到厨房那里之时,就见沐天恩正抱着一个小碗,一口一口喝着里面的东西,可能也是因为太不好喝的原因,她的整张脸都是跟着皱了起来,等到最后的一滴喝完,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也是咳嗽了起来。
这时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也是轻轻的拍着。
“很苦?”
他问着沐天恩。
“还好,”沐天恩其实想说,她习惯了,每日两碗,一碗比一碗苦,若是喝习惯了,好像就会好的很多,喝习惯了,也就是那样了。
但是每天的这一碗药,仍是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