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一句诳语......”
“......”
“我是不是很坦诚?......”
......
......
唰~!
再一次,有人在叶孤云面前特别骚包地将折扇一下子展开,还特别得意地摇啊摇,煞有介事,矫揉造作,生怕旁人不知道扇面上的是一幅“绝世名画”,衬上他那油亮的油头,滑稽的小胡子,淫荡的笑容,一身黑色西装以及脚下的锃亮皮鞋,那叫一个不伦不类怪异可笑。
来者是罗迪克,先行离开的叶孤云和伊芙从中央竞技场出来后便与他“不期而遇”。
“哟哟哟~!瞧!瞧瞧!瞧这是谁?伊芙小姐!女神般的伊芙小姐!”罗迪克上来便是一阵夸张的招呼,“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竟变得比从前更为动人!天呐!你的美丽已使我言尽词穷!我不是在做梦吧?世上怎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美丽?胡略,你说我们是不是见到爱美神淑妮的真身?”
做作!
不仅叶孤云和伊芙如是之想,连跟在罗迪克身后的他的忠仆“银豺”胡略也都如是。
于是伊芙毫不留情地施以打击:“我好像不认识你耶!”
“咳咳~!别这样,我们好歹也有见过一面......”
“是吗?没印象!”
“再想想,再想想......”
“好啦!”叶孤云制止了两人,“罗迪克,特意找我,有什么事?”
唰~!罗迪克又刷了下手中的折扇:“卖弄啊~!耍宝啊~!献媚啊~!”
“呵,你还真够坦白,”叶孤云不由失笑,“好,给你机会!你要怎么卖弄、怎么耍宝、怎么献媚啊?就凭你手上的那把我画的扇子?”
“为什么不?”罗迪克谄笑,“您知道我为了它花了多少钱吗?”
“怕是不少。”
“1024个金币!”罗迪克得意的道,“当然,这是主人您的画作,是无上的艺术品,再高的价格也一定物超所值!我是一点都不觉得这笔钱花得冤枉!”
顿时引得伊芙一阵鄙夷:“呕~~!这马屁也太拙劣、太恶心啦!”
叶孤云大笑:“听到了吧?”
罗迪克一点也不尴尬,又说:“唔唔,您可知道,另外的三把折扇因为我而拍出了什么样的价格?”
叶孤云瞬即明悟:“你抬价了?抬得很狠?”
“是滴是滴~!”罗迪克击掌而笑,“当晚的另外三个买家都被我狠狠地坑了一把!我想他们大概杀了我的心思都有了吧?不过,管他呢!我必须让我的主人的杰作拍出一个极致的天价!”
伊芙立即又评论道:“嗯嗯,这一个马屁还算拍得有点门道。”
“谢谢夸奖~!”罗迪克竟躬身施礼,“如果您能见到费雷拉当时那黑得像墨汁的脸色相信一定会更高兴的......”
叶孤云挑了挑眉:“干得不赖!那么,你是想说什么?”
“啊?看出来啦?”罗迪克霎时垮了脸,摇摇头,无奈说道,“主人啊!太睿智了可就不好玩呐!”使劲地扇了两下扇子,拎出一副纠结的表情,“休怪我冒犯,良心话,主人啊,你真不应该答应与那费雷拉进行什么劳什子‘荣耀对决’......”
“呵,这句话已经听到很多次了啊,”叶孤云冷笑,“怎么?你也认为我没有胜算?”
“不是我也认为!而是所有行家都这样认为!”罗迪克说道,“您知道新月城中各大赌场的庄家对这次‘荣耀对决’开出的赔率是多少吗?”
“想来应该有够悬殊。”
“何止悬殊?简直就是天与地好吗?”罗迪克大叫道,“双方胜负甚至已经不予开盘!因为没有人相信新月城方面拥有胜利的可能!悬念只在于新月城最终能赢几场.......”
“然后呢?”
“能赢两场的赔率最高,1赔40~45,各家不等;赢一场次之,1赔9~13;赢零场的最低,1赔1.4~1.6......”
“呵呵。”
“哎哟~!我是真佩服死您啦!这都还能笑的出来?!”罗迪克好似被打败的样子,“另外,您又知道您和费雷拉这一组现在唯一确定的对决的赔率是多少吗?”
“说吧。”
“费雷拉胜,1赔1.0~1.2;您胜,1赔、1赔......”
“怎么?不敢说?说啊!”
“78~100。”
“呵,还不错嘛!反正就是一个意思,那些个庄家认为谁都有可能赢,唯独我最不可能......”此时的叶孤云完全可以用阴冷、危险、直如魔鬼等词汇来形容,倏地气息一收,他又向罗迪克问道:“那么你呢?你家的赌场给我开了个什么样的赔率?”
作为“新月城的地下之王”,罗迪克和他的“灰衣人”当然不会不经营赌场这项有钱途有门路还百分百称合身份的产业,事实上他自来都是新月城的三大赌业巨头之一。
“那个...还是不要说了吧!说了伤感情......”罗迪克讪讪地说道,“虽然出于对您的尊敬我们把您的赔率调得比谁家都高,但是...咳咳,那依然是个颇为冒犯的数字。毕竟生意就是生意,总得从实际考量......”
叶孤云看也不看他,兀自说道:“如果我是你,就赶紧命人重开已无人敢开的胜负盘,还为对面开出一个高高的有诱惑力的赔率......说不定就能赚上一笔,大大的一笔~!”
瞬间领会这句话的意思,罗迪克当即惊诧又兴奋地追问道:“主人,您认为你们能赢?呸呸!这话怪怪的......我的意思是,您有胜利的把握?您确定新月城方面将能取得‘荣耀对决’的最终胜利?还是说,您已找到了战胜费雷拉的方法?”
“胜利?当然是能够办到的!把握?当然有!有几成?谁知道呢?反正看起来还凑合。至于我和费雷拉的对决......不知道!摸不准!没底!什么结果都有可能~!”
“就这样?哎哎~!主人呐!您可不能说得这般模糊啊!”罗迪克苦着脸嚷道,“再给点准信,就一点,成不成?不然叫我们怎么展开安排嘛!相信您也知道,坐庄可不是小事,关乎身家性命的啊!噢,说到身家性命......”他忽然脸色一转,竟是谄媚地笑将起来,“不知主人您什么时候替我解除那个‘生死符’呢?”
叶孤云瞄了罗迪克一眼,表情似笑非笑:“这才是你今天特意前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你是怕我明天万一殁于费雷拉的剑下,便再也无人能替你解除‘生死符’......”
“嘿嘿,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但我就偏不给你解!你就祈祷我明天不会有什么意外,而不用跟着陪葬吧~!”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