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怅惘似纠结又似尴尬,实在难以言喻。
凯瑟琳当然能够捕捉到两人奇怪的神色,情知有异,因由却是不知,然而此时也无心探究。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我这次来,是为私事——哦,不是来找你们叙旧的,和你们这两个石头般的死宅也没什么好叙旧的~!......”
两人不由再次相视苦笑,气氛倒是似乎因此活跃了些。
“......事实上,我是来求助的。放心,只为个人,不牵涉任何阴谋。”
困惑涌上了两人的心间,德罗坦于是立即发问:“求助?求什么助?”
“唔......首先,我想知道‘那把剑’的情况。”想了想,凯瑟琳回答道。
“‘那把剑’?什么‘那把剑’?”德罗坦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刚刚在谈论的那把,我听到了的。”
“啊?那把剑?为什么你会打它的主意?”德罗坦直挠头,一拍桌子“既然你听到了,就应该知道它关系着什么......你不会是想毁掉它吧?嗨!你才说了不牵涉任何阴谋!”
显然,德罗坦进行了一些很合理的联想,尽管想差了。
凯瑟琳一点都不懊恼,不紧不慢地开始解释,微微上翘的唇角竟是漾着一丝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醉人笑意。
“唔,怎么说呢?......”
她突然想起了某人曾经唱过的一首歌——《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这样吧!告诉你们,最近,我改了名字......”
桑比不由翻了翻白眼:「秀恩爱,死得快!」
然而德罗坦和艾维斯完全没有头绪:“改名字?改什么名字?又和那把剑有什么关系?”
凯瑟琳只管说道:“现在,我不再是凯瑟琳·卡普莱斯,而是......凯瑟琳·萨菲厄斯·叶。”
最后的叶字的发音依然不够准确,带着股典型的老外说中文的古怪腔调,凯瑟琳毫不在意,她很兴奋——只不过是说出冠以他的姓氏的名字就让她有股颤栗般的喜悦感受,她的唇角已全然勾起,尽管脸上还覆有面纱,也阻隔不了心情的表达,任谁见了都知道她正甜蜜地笑着。
“凯瑟琳·萨菲厄斯·叶?”艾维斯皱着眉捏着下巴。
“萨菲厄斯?叶?好熟悉的样子......”德罗坦一个劲地捋着胡子。
下一秒,他们都呆住了,面面相觑,眼睛张得直如一对铜铃,嘴巴大张,似乎能囫囵塞入一整个鸡蛋。
想通了,都想通了!
他们想到了“萨菲厄斯·叶”是谁的姓氏,当然也不会不知道一个女人冠上另一个男人的姓氏的举动究竟是何意味,所以更是立即想通了“凯瑟琳·萨菲厄斯·叶”代表着的是什么......
“卧了个槽!”老矮人情不自禁地爆了一句粗口,“太爆炸了...太爆炸了!嗷!我的头有点晕!我得缓缓!得缓缓......”
艾维斯也已完全丢失了平时的淡定优雅,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急切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嗨!所以说你们是不出门的死宅可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却是灌了不少酒已然微醺的桑比语带揶揄地插了一句,“首席顾问和午夜女士的罗曼史在城中都不知道已流传了多久啦!你们竟然还一无所觉——好吧,你们甚至连午夜女士就是凯瑟琳都不知道。”
打了个酒嗝,桑比又继续揶揄,这回的对象却是凯瑟琳:“当然,故事是传得够久的了,但是呢,某人确实还是最近才终于如愿当上了萨菲厄斯夫人~!还有,嗝——告诉你们哈!前些日子的那些破事,就是因为某人闹性子才整出来的!她啊~~!吃醋~~!”
“小桑比,我看你又是皮痒了!!”不管真怒假怒,凯瑟琳此时都必须大怒嗔道。
破事?吃醋?
老矮人和老精灵对视一眼,俱都了然。
原来......前段日子的城中大乱,起因只是因为......吃醋......
“得!你厉害!”德罗坦再次朝凯瑟琳比了个拇指,“当然!最厉害的还是把你搞定了的那个混蛋!卧了个槽!自来无人得以攀折的幽夜玫瑰竟然就这样无声无响地被拿下了!哎哟!瞧她那副死心塌地的模样!啧啧啧,萨菲厄斯,我是服了你喽!大写的服!一百万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