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败家子的事还一身潇洒底气十足一点都不用担心失败的混账模样,那叫一个......什么鬼东西嘛!恶心!狗X的!令人作呕!”
大公爵哈哈大笑起来,摆摆手,又说道:“我很喜欢萨菲厄斯说过的一句话,‘有钱就是任性’——沙隆,你肯定懂的,男人呐,身怀巨款,就会变得不安分~!于是,趁着还未真正老去,我得赶紧任性一把!以便,嘿嘿,老来享受~!关于拓城计划......”他忽而转头看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费米恩,“虽然不缺钱,但是很缺人,拓建城市当然需要大量人手,所以便有了和普兰特郡的合作计划。”
大公爵向小费米恩举杯致意:“我们愿意接收普兰特郡中那些遭受灾害而无家可归的流民,为他们提供住所,提供食物,提供工作,提供新生!这是一个双赢......不!至少是三赢的合作。新月城将获得拓建城市需要的人手,普兰特郡将大大缓解灾后赈济和重建的压力,而万千流民则能摆脱其艰难处境重获新生!”
沙隆巴斯撇撇嘴:“听起来很美妙!”
大公爵立即接道:“实际中也一定会很美妙!如你所见,这项合作能够满足我们不论是功利主义还是人道主义的诸多诉求!它应当被快速落实实施,而不应该受到责难、攻讦、阻挠乃至是破坏!事实上,谁也没法在这项高尚的合作中找到任何不妥的、能被攻击的地方,任何对它的闲言碎语,都只是恶毒的、不怀好意的诽谤和中伤!”
费雷拉闻言一凛,他知道,许是初步的试探,许是到肉的攻防,这群政客的交锋已经正式开始了。
沙隆巴斯耸了耸肩:“事情永远不会如言语中的那般美好,这里面,各种影响太多了!”
板着脸的小费米恩点了点头:“首先,居民外流是个大问题。这个问题太敏感了,任何执政者都很难不为之顾忌,不论是因为主观因素还是客观因素。我叔叔也一样......”
费雷拉不屑撇嘴:主观因素?就是郡守费米恩的意愿咯~!客观因素?不就是郡议会乃至是中央政府监察部门的压力嘛!但那都是屁!整句话的潜台词是——要人?可以!但给多少怎么给我说了算!你还得付出足够的代价!嘿,我在等着你的报价喔~!
大公爵摇了摇头:“让流民死于饥寒或者迫使他们落草为寇,难道不也是一种居民外流吗?”
费雷拉简直要笑出来了:这是拒绝了啊——嘿!流民本来是你们的一包袱,一个背定的黑锅啊!现在我是在帮你们搬开它啊!你还给我拿腔拿调?
大公爵又道:“其实不应该存在着居民外流的说法。新月城,普兰特郡,不都是格雷斯特共和国的国土吗?从普兰特郡迁移至新月城,存在着什么‘外流’?”
费雷拉一皱眉:嗯?这是要转进至敏感问题了?这么快?
小费米恩依然是那副沉静的模样:“然而居民的意愿非常重要,我们必须予以最大的尊重,不能强迫他们迁移。”
大公爵回道:“我认为那不会成为问题,百姓们总是很聪明又很现实的,生存和灭亡,同时摆在眼前,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小费米恩马上接到:“总会有人希望能拥有得到保障的人身权利和更多的个体自由......”
大公爵笑了:“难道新月城没有吗?”
“我可不确定!至少......”小费米恩摇头,“是没有民主的。”他直视着大公爵,目光炯炯,“同样的,总会有人渴望生活在民主的空气中的,为了这个,他们愿意去宣传,去推动,甚至奋起抗争,这样的人,不会少。那么,公爵阁下准备怎么对待他们呢?镇压?还是驱逐?这可都不是好主意!我们都不愿意见到......”
大公爵笑容不改:“那么你们愿意见到什么?”
小费米恩亦是表情不改:“简单!尊重每位居民的民主诉求,让他们可以自由地表达‘不同’的意见......当然,如果公爵阁下您能主动地放弃本不应有的那些特权,结束那不合时宜的独裁统治,推动新月城自治领的民主化进程——譬如像马卡奥公爵所做的那样,我们更是无比欢迎!”
听到这儿,弗兰克忍不住脱口而出:“管得太宽了吧!”
连立场相左的费雷拉也深表同感:尼玛,这也太激进太冒失了吧!明明是在商讨着流民问题方面的合作(事实上这项合作还是对己方更为有利的),转头却当面表达“我要刨你的根”,这他喵的不是脑残吗?好吧,就算你确实有这种想法,难道不会低调不会隐藏不会暗中行事吗?有你这样一下子把自己所有的潜在手段全部揭示的吗?
猪!猪啊!
费雷拉在痛心疾首,而小费米恩......嗯,一点尴尬都没有,他还在直视大公爵。
大公爵扬了扬眉,温和地说道:“是的,如你所说,‘居民的意愿非常重要,我们必须予以最大的尊重,’政体的改变,大事情,必然一定是要尊重居民的意愿的。但现在,新月城一切运行良好,繁荣昌盛,安居乐业,蒸蒸日上,我看不到居民会有这方面的诉求。”
小费米恩收回了目光:“是吗?无妨,等着吧,很快会有的,民主是普世的。”
费雷拉扪首无语:有你在,怕就更难看到普世的那天喽。
费雷拉在吐槽,沙隆巴斯也在吐槽,但他是大声说出口的:“喂!你们两个,打什么鬼的机锋啊?我可不管,反正你们总是要合作的,总是要经过我基福郡迁移流民的,你们说,是不是该缴点好处费啊?”
没人搭理。
费用?事实上已经给过了,不过是普兰特郡直接交给了基福郡,用以支付流民在基福郡暂留时的食宿成本,显然这不是个人经手,也不是个人能够享用的。
沙隆巴斯也不尴尬,斜眼瞥着双方,不满地道:“一个个都富得流油,一个个都是铁公鸡!也罢,且不提那些狗皮倒灶的烦心事,让我们回到正题,”一转头,他又向阿贝拉展露一个讨好的笑,“阿贝拉,我看你都翻来覆去地将这些香水看了好几遍了。怎么样?看上了哪一款?为什么踟蹰?因为价格吗?没关系!费雷拉那穷鬼买不起,我给你买,买一辈子!”
没说的,费雷拉顿时又觉无名火起!而阿贝拉只是轻轻一笑:“你就这般愿意当冤大头?不过,不必喽,这些啊,我都不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