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的话,通常都是一巴掌扇死!弗兰克,我知道你必定也是听说过的,唔,你就琢磨一下,到底要不要尝尝我的巴掌。”
“了解。”弗兰克朝罗契展露了一个无奈的苦笑,接着便开始讲述,“这是个伟大的计划,然而其核心并不新鲜,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听惯了的一个词组,发展壮大。萨菲厄斯想将新月城发展成一座令人惊叹的伟大之城,让它在各个方面——经济、艺术、文化、思想都拥有重大的影响,和各个阶层各方势力——政客、官僚、商人、平民、军队,国内的,国外的都拥有极深的利益牵扯。做到了这个,新月城将成为一座真正的不落之城,每个人都向往着它,每个人都拥护着它,每个人都祝愿它长治久安,而不允许阴谋家令它陷于动荡!因为没有人能够承受让他产生动荡的代价”
“能办到么?!”
“这不可能!”
“只是幻想吧!”
众人的反应,就和当初刚刚听到了相同的一个愿景时的两兄弟一模一样。
“嗨!萨菲厄斯,这话是真的吗?”奥斯玛大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众人顿时静默,然后望向了叶孤云,而叶孤云依然看着弗兰克。
弗兰克只好继续讲述:“他说过,他也不能建成一座只可能存在于我们脑海中的完美的伟大之城”
弗兰克故意略作停顿,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面(失望、泄气),看来在座的诸位叔伯都是聪明人,最起码也足够沉得住气。
“但却有八成把握让新月城变成一座足够分量的城市。”
对于聪明人,便是连适当的暗示都能省了,他们能够听懂字句里的深意。
“具体的方法,他没有说;八成把握是如何来的,也没解释。”
叶孤云再次经受了一顿目光洗礼。
“那也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罗契目光灼灼,简直能将人融化。
大公爵也作出表示,但只一个字,“请”,真的是唔,言简意赅。不过,从那略微颤抖的嘴唇和手臂,可以看出,大公爵此时的心情也是不平静的。
叶孤云没有再像上次一样秘而不宣,也没有故意卖关子,只是先提出了一个要求:“我需要一幅地图,新月城自治领的地图,或者北地的地图,而非新月城的地图。”
地图很快便铺在了圆桌之上。
“呵,比我从商人处看到的地图精细多了。”
“那是自然。”
“那么,你是否曾仔细研究过它呢?”叶孤云瞅向了搭话的弗兰克。
“研究些什么?”
笑了笑,别过头,叶孤云不作理会。他伸手往地图上指去,手指绕着新月城的外围划了一圈,然后看向了大公爵,问道:“这就是新月城自治领的法定范围吗?”
大公爵一怔,答道:“法定范围?我们并没有这个概念。”
他进一步解释:“无论是过去的帝国,还是现在的共和国,尽管幅员辽阔,但有效统治始终都仅限于城市及周边的在其影响范围内的乡野。除此以外的大片区域,几乎都是原始而蛮荒的无人地带,充斥着怪物、异族以及各种各样的危险。当然,各个地区因为自身的历史地理等不同因素的关系,发展程度各有不同,情况便有所不同。像是自首都往南,一直到黄金海岸沿岸的大片区域,是旧帝国的传统核心区域,经过了上千年的大力发展,当中的文明地带其实早就已连成一片,在那里,领地与领地之间的边界是清晰的——也不得不清晰。而越靠近世界屋脊,文明地带的分布便越稀疏,荒野的面积便越广阔。有时候,两个领地之间可能会隔着一片原始森林,或者一片沼泽,在此情形下,便很难清晰地界定两者的边界了。”
“所以新月城属于这一种情形?”叶孤云问道。
大公爵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种情形下,一般就以各自的实际控制范围作为边界,毕竟无法控制没有产出的荒野对于领主来说没有什么价值,不值得为之争执。然而,这并不代表着边界就是一成不变的。一条重要的原则还在起着作用,‘谁开发,谁占有’,谁先让一块土地脱离蛮荒,谁便拥有那块土地的主权,当然,其中肯定会有不同的演绎方式”
大公爵露出个“你懂的”的笑容,叶孤云当下了然,不就是个比比谁无耻的经典游戏嘛!
不懂?教教你。让一块土地脱离蛮荒的方式可是能够有很多种的!比如:
你可以老老实实的拓地开荒,消灭怪兽,赶走异族,然后开垦农田,设立集镇,修建城堡,干到天荒地老;
你也可以随手插下一块木板,或者立起一块石碑,来证明这块土地已经被你开化;
如果你足够牛逼,当然可以径直走过去,指着地,然后说“这是我的”,于是这块地转眼间从蛮荒归于文明,从此纳入“伟大的开拓者”你的名下
这样的游戏,一点新意都没有,全世界、不!全位面都在玩!
大公爵继续说:“此原则,本来是旧帝国为鼓励领主积极向四周的荒野开拓而订立的,共和国成立之后,并没有明文废止,那么就是默认其继续沿用。基于这条原则,新月城自治领如今的边界,是在这里。”
大公爵指向了地图上新月城以东80公里外的一条河流的西岸,那儿有零星散布的几个小镇。这条名叫霍纳河的河流是一条少见的南北流向的河流,它发源自南边的一座高山,蜿蜒地向北流淌,穿越了整片北地,在新月城东北稍远处拐了个大弯,最后在北峻峰的北山脚下流入海洋。它的下游几乎就是将新月城环绕在里,而大公爵手指挪动的方向显然也是依着这条河流的流向前进。
“新月城自治领的范围,便是这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