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钱币,其上甚至没有半点灵气波动。
唯一不同的是,铜钱只有半个,断裂处参差不齐,彷如被生生掰断。
此人看到铜钱的一瞬,神色未有任何变化,唯有目中精芒一闪而逝,恭敬的双手接过,珍而重之的取出一方玉匣,从中同样取出半个铜钱。
两块铜钱放在一起一对,裂口处严丝合缝,明显是一个。
“大人情!”
信物没有问题,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神色恭敬的将同样奉还,然后引着吴明去了后院。
在经过一系列繁杂程序,等等隐秘手段之后,后院假山中光华微闪,露出了一条地下通道,内里仅供一人通过。
年轻人在前引路,兜兜转转,直入地下不知多深,一路上隐有明暗光泽闪烁不定,显然是布置有特殊阵法。
吴明虽艺高人胆大不假,却也没有自大到,无视天下人,所以在进入此间时,便以神识横扫,将此地看了个里外通透。
以他如今的神识,即便是绝顶半圣都无法比拟,甚至借助几样精巧的特殊异宝,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才暗暗点头。
路程并不远,仅仅盏茶工夫,便到了目的地,地下室空荡荡一片,唯有一处高台,显得异常突兀,上面镂刻着精致玄妙的符文。
“大人请!”
青年当着吴明的面,坦然自若的激发阵法,并将控制阵法的中枢符箓留下,这才躬身退出此间。
吴明神识一直辍在此人身后,直至其出了假山密道,在外等候,都没有收回,目光却是看着阵法中,升腾而起的一片光幕。
到了他这等境界,一心二用不过是小儿科,再简单不过的手段,甚至一心多用都不在话下。
光幕上涟漪闪烁不定,直到盏茶工夫后,出现了熟悉的圆滚滚身影,赫然正是贾政经。
相较于当年,贾政经已然褪去了青色,虽然依旧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白胖脸庞,却多了一分成熟,甚至还留了八字胡。
眯缝着的小眼睛,似乎随时都在笑着,掩去了内里的精芒,给人一个弥勒佛般的温和喜感!
但唯有与之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这胖子是多么的精于算计,多么的斤斤计较,多么的……可怕!
相视无言,似乎多了一丝看不见隔阂与陌生,谁都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向你道谢!”
贾政经率先开口,搓了搓手,胖乎乎的脸上都起了褶子。
“呵呵!”
吴明失笑摇头,笑骂道,“你这贾胖子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联系我?”
自从上次救援张乙,惹出了不小的动静,被人猜到贾政经和吴明仍旧保持紧密的联系,他便被人盯上了。
所以,鲜少会主动联系。
事实上,自当年吴明身陷圣道之争开始,贾政经就尽量避免过多接触,除了提供紧要的帮助,便是为徐拓等王府子弟兵提供了些许方便。
贾家在商言商,与人为善,这是立家传世的根本和宗旨,绝不是他一个优秀子弟或嫡系子弟就能改变的。
吴明清楚,所以没有强求,也理解,所以刻意疏远。
但朋友就是朋友,吴明忘不了,也不会忘,当年微末之时,就是这胖子不顾危险,暗地里通过自家渠道,提供的各种帮助。
两人虽然依旧年轻,却不再是当年热血冲动的愣头青,都有了牵挂,做事必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哈!”
贾政经尴尬一笑,眼眸中的笑意却更浓,一时间隔阂尽去,白胖脸颊上却多了一丝肃然道,“你此番途经启阳城,跨境过函谷关,想来四海龙商发生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吧?”
虽是问询,可语气却颇为笃定。
作为相识于微末的朋友,贾政经对于眼前人,称不上知根知底,却深知那年轻的相貌下,隐藏着怎样老奸巨猾,深不可测的心思。
“嗯!”
吴明微微颔首,简略说了一番,甚至没有隐瞒自己的半真半假,用来吓唬西门风的猜测。
“这帮蠢货,连你都看出来了……”
贾政狠声骂道。
“喂喂,什么叫连我都看出来了?依我之见,放眼整个贾家,能够看出来的也不过五指之数,外界不明其中情况下,恐怕……”
吴明不满道。
“不瞒你说,这件事,贾家能看出来的至多三个人,其余有这能耐的,多半都在闭关,乃至多年不问世事!”
贾政经深吸口气,苦涩无比道,“东方家那对夫妻,都是颇有野心之人,多半是想在魔劫乱世中证道封圣,甚至有取龙族而代之的野心,再不济,也要脱离龙族控制。
可他们不清楚,更不知道,龙族这一代并非都是满脑子肌肉,高傲自大的蠢货。
除了东海那条即将封圣的黑龙外,另有几条颇为不凡的存在,其中便包括,当年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