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的大事,甚至某种程度上能够捅破天。
固然在掌权者眼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不过是为了巩固权力的冠冕堂皇之言,可底层百姓就吃这一套。
这是谋逆的十恶不赦大罪啊!
嗡!
就在此时,光影微闪,十几道身影掠入凹坑内,为首一人身形纤细,身着粗麻劲装,凹凸有致,赫然是一名女子。
此女不是他人,正是黑龙岭担山一脉圣女——松瑶!
“你受伤了!”
吴明于黑暗中睁开了双眼,清晰察觉到了此女的气息虽稳,可惨白的脸颊上,依旧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微显。
“有劳主上挂心,不碍事!”
松瑶娇躯一僵,螓首微摇。
但其身后三名青壮或中年大汉,目光深处却有怒色一闪而逝,只是隐藏的极深,将八名身穿锦袍的男女老少推到近前。
想来也是,担山一族好歹是有数名半圣坐镇,不弱于地品宗门的大势力。
如今,自家圣女竟是给人为奴为婢,他们更是要为其效死命,做这等杀人掳劫的脏活,换做谁都不会甘心。
可随着松瑶做了几次事情,还有那些事之后引起的各种反应,他们也渐渐清楚,要想摆脱这位的控制,已经越来越渺茫了!
就如今天之事,掳劫当朝皇室中有名的皇族子弟,这是何等犯忌讳的事情。
再看看那座令人毛骨悚然的祭坛,仿若在暗影中张牙舞爪,欲要择人而噬的妖魔鬼怪,看一眼就觉头皮发麻。
弄这么多皇族子弟,这是要什么?
“是你!”
当前一名老者蓦然驻足,任由身边几名自己重视的小辈如木偶般走向祭坛,浑浊的老眼中闪烁骇然之色,死死盯着自暗影中走出的吴明。
“老王爷修为高深,连木傀符都封不住你元神,晚辈佩服!”
吴明拱手一礼。
“世人传你堕魔,本王是绝不信的,当年也曾与你祖父吴雄并肩作战,他是何等英豪,子孙后代岂会行那谋逆堕魔之恶事?”
老者一脸沉痛,诚恳劝说道,“无论你要做什么,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本王愿为你分说一二,容你戴罪立功,重续祖上荣光。”
“呵呵!”
吴明摇头失笑,淡淡道,“老王爷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我都知道,当年祖父与你不睦,甚至曾大打出手,时至今日,你这样说,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祸不及家人!”
老者目中涌现惊惧,转而言辞恳切道,“无论有什么仇怨,尽管冲老夫来,老夫愿一力承当,你何苦做这等事情,自绝于大宋,自绝于人族呢?”
“看来,老王爷是看出什么来了!”
吴明微微一笑,侧身虚引,好似在领着客人走进自家大门,一步步走向祭坛,边介绍道,“赵宋皇室,倒行逆施,虽有赵书航这般看似如日中天的人光罩万里,却难掩日薄西山之象。
本王,不过是加了一把薪柴,让这把火更旺一点,让赵书航显得更光辉一点,更好的发挥其余热。”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者愕然道。
“当然是在告诉你,赵宋皇室完了,早在众圣殿将赵书航选为圣子,世人皆人为他是当代气运之子,必然会引领人族击败魔族,走上万界之巅时,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吴明淡淡道。
“不可能,我那侄孙是要成为一代圣皇的明主,即便是众圣殿都难掩其光辉,怎么可能会……”
老者难以置信道。
“怎么不可能?”
吴明嗤笑一声,淡淡道,“一帮墨守成规,故步自封的老家伙,连那等禁忌存在都能设计坑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似你这等囚笼中的老猪狗,也只配任人宰割。
赵书航若是聪明点,能够醒觉前人之鉴,不再重蹈覆辙,或许还有几年活头,可惜他深藏在温文尔雅皮囊之下的心,却是锐意进取的。”
“谁敢挡他的路,无论是什么,哪怕是亲情友谊,都会被抛弃斩灭!”
“连我都看的出来,如何在众圣烛照万里,明察秋毫的天行之下隐藏的主?”
“可惜,他太过优柔寡断,事事力求尽善尽美,却不过是一步步迈入无底深渊之中。”
“赵宋孱弱多年,就因为出了一个赵书航,众圣殿就要扶持赵宋皇室统一神州,位列神州之主,真是可笑至极!
“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的,烈火烹油,才更有滋味!”
嘭!
老者被吴明一掌拍在肩头,噗通跪倒在第九层,死命挣扎不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