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经愕然,转而傻眼,接着大笑不止。
如此一来,贾家得到的就是一颗圣石和一张金篆玉书,相较一条线索而言,稳赚不亏!
对于挖自家墙角的事情,贾政经明显熟门熟路,毫无负担。
而且,两样重宝都有他全程参与,出力甚多,那张金篆玉书说不定还会落到他手上,同样赚的盆满钵满。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闲聊了几句,吴明引到正题上,拿出了两封密信。
“陆家的人?还是个残废?你不惜代价图什么?”
贾政经同样不解。
“我也不知道!”
吴明长身而起,走到大厅前,遥望天际,目光深邃中透着丝丝无奈。
“别跟我扯没用的,我还不知道你?”
贾政经佯怒道。
“为了圣道,真的可以人伦罔顾,欺师灭祖吗?”
吴明苦笑一声道。
“谁跟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丫的连意境都不到,考虑这些干什么?徒耗心神不说,还容易惹来心魔,自损武道!”
贾政经瞳孔微缩,厉声呵斥。
“身在其中,身不由己啊!”
吴明深吸口气,罕见的露出一直隐藏的疲惫。
弱小如他,要布局应对强如金鳞妖皇这等存在,何止是耗费心神这么简单?
没有心力交瘁,已经算他意志坚定了!
“哼,看你小子真是钻牛角尖了!哥哥我今天就敲打敲打你,免得你误入歧途!”
贾政经冷哼一声,犹豫少顷,指着天边一片渐渐消散的云彩道,“你看那云,虚无缥缈,聚散之间雨雪尽在其中,你说它的归途,是雨是雪还是雾?”
“变幻无常!”
吴明沉默许久道。
“不错,正是变幻无常,才应了那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圣道之争,确实没有亲情可言,但并非是真正的人伦罔顾,也并非欺师灭祖,而是理念不同。”
贾政经肃然道。
“本心!吾心自明!”
吴明目光涣散少顷,蓦地恢复清明,神色间疲态尽去,冲贾政经郑重前身一礼。
“少来这套,我知道你累,我也累啊,兄弟姐妹那么多,可族长之位只有一个,难免有人会走上歧路,对老家伙们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对我们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即便争的再厉害,但我们的唯一目标,还是带领家族走向繁荣,容不得我们后腿。
这是一条独木桥,必须冲过去,冲不过去,就是万丈深渊!”
贾政经敞开心扉,诉起了衷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吴明目光微凝,吐气开声,郑重道。
“好,有气魄,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贾政经眼睛一亮,重重拍了下吴明肩头。
解开了吴明的心结,贾政经并未多留,按照其指示,亲自安排接应去了。
有他出手,又有魏静堂和楚楚里应外合,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便把人给接到了吴王府。
至于鸿宾楼中的中唐使节李景业一方是什么反应,吴明根本没理会。
莫说人是陆家的,即便不是,到了吴王府,绝无外送之理。
而且,一切都是秘密进行,能否知道是他出手还不一定。
“小少爷,你不见一见吗?”
待一切安排妥当,吴福前来问道。
“现在不是时候,心灰若死,没有等点燃其武志的东西,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吴明微微摇头,摸出一方玉匣道,“福伯,此宝是血阳金花,服下之后……”
“现在不是时候!”
岂料,吴福也是拒绝,目光温和的看着诧异不已的吴明笑道,“小少爷已有布局,这时候我若修补了肉身,势必惹人猜疑!”
“可……”
吴明心头微暖,还是想劝一劝。
“没什么,十几年了,都习惯了,反正宝花就在手中,什么时候服用都可以!”
吴福将玉匣收起,坦然道。
“好吧!”
吴明无奈答应。
当即,又做了一番安排之后,将龙吟丹通过秘密渠道送至魏静堂之手,吴明便开始闭关修炼《明王不动尊》。
至于通过顾正阳追查熊、鹿二人,还有楚楚目标之事,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只能耐心等待!
与此同时,拍卖大会落下帷幕,往来与京城的各方豪强陆续离开,却留下了无数谈资,种种传闻甚嚣尘上。
尤其是龟老显圣,威压京城,重创金鳞妖皇,让不少人猜测这是否跟吴明有关。
只是吴王府已经闭门谢客,吴明更是闭关,外人无从探究。
但京城没了这位悯农贤王搅风搅雨,各方面依旧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与此同时,以为百岁老人被召进京城,皇帝赵宇坤亲自出城相迎,更是引人揣测。
这位老人不是他人,正是归隐田园多年的一位祭酒老大人!
据传,这位祭酒老大人深谙文王《周易》之道,仆算之术,仅次于玄圣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