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曦在东宫久等不到卫韫,怕叶朝歌那边会多想,便留话离开了。
从东宫出来后,他并未立马回驿馆,而是去了佑怀和红梅在上京的家,将事情与其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只道自己在大越还有事,暂时不能回柔然,若他们等不及,便先行一步,待此间事了,自己再行回柔然。
佑怀自不是用简简单单的一句‘大越还有事’便能轻易应付打发的,也好在他的性子使然,并未多问侄子,只让他心下有数即可。
至于他和红梅是否先行回去,要商量商量。
承曦回到驿馆不久,佑怀那边便派了人过来,他们夫妻等他一起回去。
就这样,回柔然一事暂时中止作罢。
承曦在驿馆等了卫韫一个晚上,也不见他过来,一直到次日早晨。
一大早,卫韫便来了驿馆。
出乎意料的是,驿馆很安静,并没有想象中的忙乱,下人们各司其职,院中亦是不见箱笼等物。
卫韫微感诧异。
就在这时,承曦闻讯迎了出来,潦草的行了一礼,“你终于来了,里面说话,我有急事同你说。”
承曦很严肃,眉宇间透着凝重。
卫韫皱了皱眉,跟着他进了承曦的居住。
“追思,你先退下,将门关上。”刚进门,承曦便如是吩咐道。
见状,卫韫的眉尖拢在一起,“出什么事了?”
“我们都错了。”
承曦自袖笼中取出母亲给他的信件递给卫韫。
“这是什么?”
“我母亲差人送来的信,昨日刚到,你先看看再说。”
卫韫将信打开,看清信中内容,脸色立时变了,手指用力的捏着纸张,质问承曦,“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太子妃的死劫,并没有过去。”
信中所想得到证实,卫韫的指骨发出咯吱脆响,眼睛深沉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危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点!”
承曦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先前我便曾怀疑过事情太顺利了,有些反常,死劫死劫,命中死劫,又岂是那般顺利过去的?只是……”
只是,终归是他的猜测,没有依据的猜测,更或许是自己想多,直到收到母亲的信件,这份猜测,便成了事实。
随着承曦的话,卫韫内心掀起万千风暴,翻涌间想到了昨日上午,承曦前去东宫与他辞别,当时有一瞬间,他的欲言又止浮现于脑海之中……
他咬牙,“你继续。”
承曦看向卫韫手上,几乎被他捏碎了的信,沉声道:“正如你看到的,死劫未解,从一开始,我们便猜错了,太子妃的死劫,并非是她生产之时……”
但也或许,发生了什么变故。
承曦在心里,默默的添了一句,只是他没有同卫韫说,比起变故,死劫未解,或许于他来说,更容易接受一些。
而且,不论是死劫未解,还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取消了回柔然的行程,同你坦白,便是想告诉你,在真正结束之前,我们还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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