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不知皇兄可有时间与我闲话稍许?”
卫韫并没有立马作答。
而是定定的看了对方一会儿。
“恩。”
“多谢皇兄。”
卫韫惜字如金,“不必。”
说罢转身重新拾步而去。
卫成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不近前儿,也不退后。
卫韫也不理他,随其切。
鸣钟而响,伴随着‘陛下驾到’的唱礼,新的一日的早朝开始。
此时东宫的绮歆楼。
叶朝歌早早的便醒了。
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习惯当真是可怕至极啊。
这才不过一个晚上,她便受不了了。
没有了他在身边,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以至于她许久睡不着,又早早的醒来,仔细算一下,她勉强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感受着周遭的安静,叶朝歌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他倒是沉得住气啊……”
可她却没有他沉得住气。
想着,又忍不住的叹息。
“两个儿子……”
叶朝歌抬手抚上自己高高耸起的腹部,“你们的爹让着,包容着我很多年,为娘我偶尔一次服个软也是理所应当的,对吧?”
没有动静,叶朝歌咽了咽唾沫。
“这样吧,你们如果同意,那就动一下。”
话落不久,手心处感受到底下的颤动,一下接一下。
叶朝歌眼睛一亮,有种被认同之感,眉眼弯弯,嘴上却硬气道:“既然你们动了,那待会为娘便去服软好了。”
话说的颇为勉强。
只是唇角的弧度以及眼底的迫切,丝毫看不出半点的勉强。
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叶朝歌当即便决定了,待卫韫下朝回来,她便过去前殿的书房寻他。
反正连肚子里的儿子都支持她,她怕什么!
恩,就这么定了。
此时的叶朝歌,下意识的忽略了刚才肚子是动了两下,而不是一下。
当然,就算她没有忽略,她也会觉得,肚子里是俩个,一人动一下不就是两下吗,说来说去,还是动了一下。
……
下了早朝,卫成便与卫韫一道走了。
二人并没有离宫,而是去了皇子所。
卫成带着卫韫去了最西边的一处寝殿,那里很冷清,从上面覆着的灰尘,不难看出,此地已然很久不曾有人踏入了。
卫成好似没有看到那厚厚的灰尘一般,目色透着怀念的抚上殿中的每一个摆件。
卫韫立于原处,也不催促,静静的立在那,看着卫成的每一个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卫成停在了靠窗的案头边上,看着上面透着年代的笔墨纸砚,幽幽出声:“这里是当年我在皇子所居住的寝殿,一直住到成年出宫建府。”
从他三岁的时候,便从永福宫搬来了这里,可以说,在这里,比在永福宫和康王府的时日要长得多。
这个地方见证了他的每一个年龄阶段的成长。
在这里,他哭过,笑过,孤单过,难过过,恼过,气过,更怨恨过……
这所寝殿几乎承载了他童年,少年两个时期的所有所有。
“皇子所,皇兄不经常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