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刘嬷嬷,叶朝歌独自回了内室。
一路踱步至柜子前,有些吃力的蹲下去,从最下面角落的抽屉里取出一方黑枣木匣子。
拿着去到桌前,将匣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只见是一套文房四宝。
叶朝歌将其熟练的摆在桌上,然后展开卷在一起的纸,提笔蘸墨,在已有半幅字的纸上接上书写。
周遭安静非常,桌前的人伏案写的认真。
写完了一张再寻新的一张继续写。
一直写到约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方才收了笔,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腕,拿手盖在眼睛上,遮住通红的眼睛,片刻,方才拿下,收拾桌上的物件,将其一一放回到匣子里,回归原位。
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好这一切,叶朝歌便挪着有些使不上力的腿去了榻上,扶着床慢慢躺下,高高隆起的腹部在上,闭上眼睛,缓冲起伏的心绪。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翻涌的心绪归于平静,叶朝歌睁开眼,默念着,卫韫差不多该回来了。
人不经念叨。
没多会儿,外面便响起熟悉的询问声。
叶朝歌眼底恢复往昔,侧首看向门口,对上正推门进来的卫韫。
展颜而笑,“回来了。”
“我吵到你了吗?”卫韫反手将门关上,走过来。
“没有,睡了也有些时候了。”
叶朝歌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卫韫坐起来。
直到她坐稳了,卫韫方才动作,“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方才没有睡好?”
卫韫看着她微白的面庞皱眉。
“睡得挺好的。”叶朝歌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色很难看吗?”
“有些白。”
卫韫的眉头依旧紧皱着。
叶朝歌浑不在意道:“估计是有些缺血,晚上让人煮些红枣汤喝一喝就没事了。”
卫韫点头,并未多想。
这段时日,她的气色时好时坏,红尘说是因为缺血的缘故。
这样的情况在普通人家的妇人身上并不罕见,可在她的身上便有些意外了,毕竟自打她怀着身子以来,一直精养着,到她面前的滋补好物一直不曾断过。
即便如此,她的气色有时候还是不太好,而这一切皆归功于,她肚子里怀的是双胎。
如此情况便也属于正常了。
夫妻俩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外头下人道可要备膳,二人方才起身。
有了卫韫在侧,叶朝歌自不需自己吃力。
卫韫扶着她站起来,待她站稳后,并未急着马上出去,而是在原地为她打理有些乱的衣裳,也就是在这时,他注意到她的衣袖边角染了些黑物。
眼眸微缩。
卫韫停顿稍许,不动声色的侧首扫了眼不远处的桌案,上面空无一物,桌上亦是如此,至少并没有找到与其袖摆上黑物相关的物件。
眼底划过一抹暗光。
作为每日不可避免的与一物打交道的他来说,自然一眼便认得出,她袖摆上的黑物为何物。
卫韫捏着她衣裳的手指紧了紧。
“怎么了?”
久不见他起身,叶朝歌不解。
卫韫暗暗吸了口气,松开指下的衣裳,“我在想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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