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娴儿回神,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便问母亲:“您方才说什么了?”
田夫人皱眉,“你方才在想什么?”
同她交代了这么多,竟一句也没听进去,白说了!
田娴儿低下头,“娘,我不嫁了好不好?”
“咳咳……”
一口唾沫,差点儿让田夫人交代了。
一张脸被憋得通红。
“娘!”田娴儿惊骇,没想到她竟然把她母亲吓成这样。
田夫人缓了一会,摆摆手,“没,没事。”深呼吸了口气,“你刚刚说什么,为娘年岁大了,耳朵有些不太好使,没听清楚。”
田夫人这话说的极有水平。
言外之意,为娘岁数大了,不经吓,你若不想让为娘寿命缩短,你便悠着点。
田娴儿哪里还敢再说啊,连忙道:“没,没什么。”
方才的话,她也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她任性,但也不曾任性到不管不顾。
正如朝歌说的,婚期已定,庚帖已换,大局已定,说不嫁已经晚了。
“娴儿,你这两天便有些不对,告诉娘你怎么了?”
虽然女儿说了没什么,但田夫人也并非无知无觉,女儿的不对劲她看在眼里。
“娘……”
田娴儿张了张嘴,很快她的眼睛便红了。
将这两日的忐忑和不安一一说给她娘听。
听完后,田夫人什么也没有多说,亦是不曾宽慰女儿,只是说:“还记得上次为娘与你说的经营之道吗?”
“苏家父母留下也好,回乡也好;好相处也好,不好相处也好;你们合得来也好,合不来也好,最终如何走向,全看你如何去经营。”
田娴儿陷入了沉思。
田夫人见状,又道:“娴儿,凡事并非是一成不变的,人亦是如此,环境亦是如此,什么都会改变,而你要学会适应,并非是让人和物还有环境适应你。”
出嫁,只是她另一个新人生的开始。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而她,还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意外,她要学着去适应去面对。
而非是一遇到意料之外的意外,便想着退缩。
言尽于此,田夫人望着还陷入在沉思中没有回过神来的女儿,带着人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接下来,就让她自己参悟了。
……
田娴儿过去苏府的这一日,倒是个晴朗的日子。
上午,她便带着人,和田夫人准备的礼品出门了。
伯爵府的马车在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停在了侍郎府的门口。
“紧张吗?”
马车将将停下,田娴儿的耳畔便传来熟悉的嗓音。
尽管隔着马车,她也知道,车外说话之外,是苏子慕。
“紧张。”田娴儿如实道。
随着她的话落,车帘子掀开,下一刻,苏子慕上得车来。
“小喜,你先下去,我同你家小姐说说话。”
车上的小喜依言下去了。
车帘子掀开又放下,遮去外面的光亮。
明明暗暗中,苏子慕握上田娴儿的手,“有我在,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