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上京之中人心惶惶。
先是宣正帝在皇家猎场遇刺,康王以身相救身受重伤;再是回京后,国丈徐家,被以谋逆罪抄家封府,一众家眷下了大理寺监牢。
后是宣正帝连发数道降罪的圣旨,百年世家徐家满门倾覆,康王被无限时禁足于府邸,以及徐家门下诸多官员受到牵连波及……
诸多接二连三,朝中权贵纷纷夹起尾巴,各个安分守己,生怕自己也受到了牵连。
但也与此同时,众人深知,朝局之上的平衡彻底被打破了。
如今,康王一派已然不足为惧,太子一党独大。
再加宣正帝的刻意偏心,大局基本已定。
外面风雨飘摇,人心各异,而一直身在东宫的叶朝歌,却丝毫不受其影响。
该吃吃,该喝喝。
安心保胎。
随着月份的增长,她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对于稍显瘦小的叶朝歌来说,逐渐的形成了负担。
她现在,连独自起身都颇为艰难。
这日,阴沉了多日的天气终于放晴,而久未露面的田娴儿,过来了东宫。
时隔近两个月未见,乍然再见到叶朝歌,震惊无匹。
“朝歌,你这肚子……”
田娴儿望着行动间不便的叶朝歌,咽了咽唾沫,“是不是很辛苦?”
叶朝歌就着刘嬷嬷她们的搀扶坐下,“还好,除了有些不方便,身子重之外,比怀着小铃铛的时候,不知道舒坦多少呢。”
说来她这一胎,怀的极为顺利。
从怀胎到现在,没有任何的不适反应,哦,也有,那便是闻不得腥味,吃不得鱼虾,除去这一点,倒也很舒坦。
现在随着月份的增长,只是身子比怀一个的时候重了些。
有些不方便。
但要说辛苦吧,倒也谈不上。
毕竟她身边这么多人呢。
“倒是你,我以为要到年后才会见到你,嫁妆筹备的怎么样了?”
田娴儿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嫁妆我娘在操持,你也知道我这人,手拙得很,让我做针线还不如干脆点拿刀杀了我……”
想到田娴儿的性子,叶朝歌掩嘴笑了起来,“这倒也是,让一个坐不住的皮猴子绣嫁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田娴儿颇有自知之明,被叶朝歌打趣也没不好意思。
她说的是事实。
自己不但手拙,且还坐不住。
像是陪嫁的绣活之类,根本就不能指望她,便是她的帕子,都从未自己绣过,皆是府中绣娘做的。
“那你便一直在府上闷着?”
“那倒没有……”
说到这个,田娴儿懊丧的耷拉下肩膀,垂着小脑袋,瘪着嘴说道:“我娘自前段时间开始,便在教我管家,我现在每天学这个学那个……反正就是累得很。”
叶朝歌失笑,“待你和苏大人成了亲,嫁过去后便是一家的主母,自是该学着管家的。”
田娴儿是田家的独女,又是幺女,自小被田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
出嫁前,有父母护着疼着宠着,可出了嫁,便不一样了。
“哎呀不说这些了,朝歌,你怎么样啊?”
“我?很好啊。”
田娴儿看眼红光满面的好友,“倒也是,我这话问的就是废话,诶,我真羡慕你,什么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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