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是没有想啊,不错,的确是我帮忙,寻了个借口差人将田小姐请了过来,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曾命人绑着田小姐,借口虽然是我找的,她来不来,我说了不算,全靠她自己。”
苏子慕并非愚笨之人,江霖的话一下子便听懂了。
“而且,她来后发现自己被骗了,当时却没有离开,而是留下等着你醒来,以上两点,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虽然,当时没有离开是因为他,但在他离开后还留下来,却是因为苏子慕无意。
苏子慕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
是了是了。
他只顾着自己惹恼了佳人,只惦记着江霖帮了他,却不曾去细细琢磨这其中的细节。
不错,江霖说得对。
他虽然将她诓了过来,但过来与否全凭她自己,若是不过来,也无人逼她,还有,他醉酒醒来后是在傍晚,而她一直在……
正如江霖所说,如此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见他懂了,江霖又道:“我昨日派人过去伯爵府,称你在第一楼吃醉了酒,闹着找她,然后又点出了你如今的身份……”
“其实此举,少不得在其中有试探的意思,若她无意,便不会过来,而你,也可死心,而她来了,且是亲自过来,而不是派人或是传话去侍郎府。”
江霖抿了口茶,这也是他今日派人过去伯爵府拦人的缘故。
在苏子慕的身上,他看到了乐瑶的影子,他想要帮他,这一点是事实,但也不是盲目的出手,前提是田娴儿也对他有意。
而昨日之事,恰恰好说明了这一切。
故而,他方才有了送佛送到西的盘算。
当然,若是田娴儿无意,此事他自不会再插手。
尽管苏子慕的身上有乐瑶的影子,但田娴儿也是乐瑶的好友。
而且,男女之情,本就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
强扭的瓜,永远不甜。
江霖的一番分析,让苏子慕沉默了下来。
随着沉默的时间越长,他的眼睛便越亮,其中的欣喜几乎掩盖不住。
稍许,他倏然起身往外跑。
“你干嘛去?”
江霖不解,叫住他。
“去伯爵府找她。”
江霖:“……”
“我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关键?”
苏子慕点点头,怎么没有,关键点不就是在于,他并非是一厢情愿,而是有可能是两情相悦。
所以,他才要去伯爵府。
江霖扶额,“我都要怀疑,你是怎么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升至侍郎的。
“啊?”
“坐下!”
江霖让苏子慕坐下,随之说道:“你现在过去,只会让她烦恼,她不会承认的,就算承认了,也只会是被你逼的太紧,心不甘情不愿。”
苏子慕渐渐冷静了下来,“所以你们都说,给她点时间?”
“我们?”
“恩,田夫人也这么说。”
“那此事便错不了了,知女莫若母。”
江霖说道:“我不清楚你们之前都经历发生过什么,但看得出,她对你好似有着顾忌,而且,她需要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