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但是,只要我一日不改掉我心软的毛病,一日便不能举大旗,心软,是我的最大毛病。”
“但也是你最大的优点。”墨慈反握住他的手,“相公,你这不叫心软,你只是太善良了。”
只不过,他的善良没有掌握好那个尺度。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方才不会放心。
叶宇轩此人,她虽不曾接触过,但该知道的一样不落,她很清楚,那个人最善于谋算人心,而她的相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果不其然,她并未想多。
叶宇轩果然拿捏住了相公的弱点。
叶辞柏苦笑一声,“善良也好,心软也好,总归是要不得的,就像刚才,我竟然萌生出,放过他的念头……”
尤其在他说,他从小到大,就像是只见不得光躲在地沟里的老鼠,偷偷的注视着他。
那一刻,他真的动了放过他的念头。
“先是外祖,再是我,然后是妹妹和母亲……叶宇轩恶事做尽,可我,我竟然想要过他!墨儿,你说,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不,和你无关,你只是受到了他的影响,他不是说过,从小他见过你数次吗?他便是戳准了你心软,所以才说那番话迷惑你。”
“我知道,可……”
“相公,既然下不去手,那便莫要脏了你的手,我们报官吧。”
“报官?”
墨慈点头,“叶宇轩的手上本就沾了数条的人命,且与宸亲王……将他送去京兆尹府,依着左大人的公正无私,叶宇轩自会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
“便依兄长吧。”
叶朝歌听完长风的话,沉默了稍许,对他说道。
“是,属下告退。”
“司琴,你送送长风。”
待长风离去,叶朝歌对卫韫说道:“兄长果然下不去手。”
“可他也不曾让我们失望不是吗?”卫韫反问她。
叶朝歌失笑,“因为有墨慈啊。”
“恩,你哥很幸运,娶了一个通透的夫人。”
叶朝歌挑眉。
卫韫紧跟着说道:“当然,最幸运的人是我,我的娘子又通透又聪慧,且善解人意,智慧无双……”一番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一句接着一句。
叶朝歌好笑不已,“心不虚吗?”
她听得都有些虚。
卫韫点点头,“……是有那么一点心虚。”
叶朝歌:“……”
……
当日,叶辞柏便去了京兆尹府。
一个时辰后,方才出来。
回来叶府时,他的身边带了数名衙差。
柴房门打开,叶宇轩以为还是叶辞柏,正准备说辞作为自己的利器,却看到了京兆尹府的衙差。
叶宇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看向叶辞柏,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我的好弟弟,你真的长大了,更变得让我刮目相看!”
叶辞柏默然片刻,淡淡道:“你将我的心思揣摩的很准,对你,我的确下不去手,只要想到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想到你幼时……我承认,我做不到。”
“所以,你便报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