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叔连乐瑶都不顾,遑论与您的兄弟之情。”卫韫淡淡道。
宣正帝闭了闭眼睛,“也罢,梁戚意图谋逆,依法处置,此事你且全权安排。”
“儿臣遵旨。”
话说另一头,祁继仁匆匆回府后,便直奔祁氏的青荭苑。
“父亲?”
对于老父的突然到来,祁氏颇为意外。
祁继仁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祁氏被这没来由的询问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睛闪烁,不敢看祁继仁的眼睛,即便及时反应过来,祁继仁也已然捕捉到了她的反常。
“果然,你果然知道穿心藤被毁了。”
祁氏瞠目,“父亲,您……”
“你是何时知道的?又是如何知道的?”祁继仁打断她。
祁氏回神,抿了抿唇,缓缓坐下,坐下那不言不语,显然不想回应此问。
祁继仁见状,也不曾逼问,而是将视线放到了陈嬷嬷的身上,“你说!”
被点名,陈嬷嬷一点也不意外,她走出来,跪到地上,“老奴有罪,还请大将军惩罚。”
“嬷嬷!你答应过我不会说!”祁氏见状急了。
陈嬷嬷道:“夫人,老奴只是答应您,不会主动去说。”
如今,大将军终于问到了她的头上。
这一日,她一直在期盼着快快到来,虽然到来的有些突然,但却是她梦寐以求的。
当初,在叶思姝找过来时,她便想禀报给少爷和小姐,只是,她一手奶大的夫人求她,甚至不惜下跪,只求她隐瞒此事。
至今她还记得那一日,夫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夫人说:出嫁前,她是父亲的累赘;出嫁后,她是依附男人活的莬丝花;后来,她是拖累儿女的无能母亲。
若是他们知道穿心藤已经毁了,定然会为了救她另寻他法。
她不想再拖累了,谁也不想再拖累了,她想身为女儿,身为母亲,为父亲,为儿女做最后一件事。
“所以,你就帮着她瞒着我?”
祁继仁怒及拍桌,“你好生糊涂啊!”
陈嬷嬷苦笑,是啊,她的确糊涂了,当时夫人跪下求她,她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点了头。
好在,她还没有糊涂到底,只是告诉夫人,她不会主动去说,但若是将军或是少爷小姐来询问,她便不会隐瞒。
过后,为此她一直在后悔着,后悔自己的糊涂和鲁莽,并期盼着,不管是大将军还是少爷小姐,快些来找她,快些来找她……
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速速说来!”
刘嬷嬷看眼不停对她摇头的祁氏,将一个月前所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事情发生在叶朝歌三朝回门的那一日。
那日,祁氏在送走了叶朝歌和卫韫后,便离开了叶府回将军府。
途中,有个小乞丐拦住了马车,并塞了一封信到马车里。
信是叶思姝写的,并不长,上面只写着,要想知道穿心藤的下落,半个时辰后去一家并不出彩的茶馆找她,过时不候。
若是不提穿心藤,此信她自不会理会,但她提起了穿心藤。
当即,她便以下车去逛逛为由,带着陈嬷嬷去了茶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