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了,说清楚些,出什么事了?”
祁继仁当即不再客气,“老臣一生无子,只有祁氏一个宝贝女儿,那孩子自小丧母,老臣又时不时的出征在外,每次回来,对待她无一不小心翼翼,冷了怕她冷着,热了又怕她热着,就怕她受到半点的委屈,待她及笄,为她择良婿,就怕她出嫁后受人欺负。”
“可临了临了,终归老臣还是瞎了眼,将她配给了叶庭之,按理说,他们二人已然和离,过去的已然过去了,小女也可重新生活,可老天爷残忍,竟然,竟然……陛下,老臣的女儿她,她身中剧毒,恐是时日无多啊。”
祁氏中毒一事,宣正帝自是清楚,但此时也配合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祁继仁,“此事朕之前听太子说起过,大家不是全力帮着寻药吗?”
祁继仁再度抹了把眼睛,“是,三味药找到了两味,如今还缺一味药,根据老臣得到的消息,那味药现在就在梁大人之女梁小姐前未婚夫婿叶宇轩的手上!”
旁边的梁戚眼皮狠狠一跳。
方才他还有些不懂祁继仁神来一举是何意,与今晚之事又有何关联,现在,还有什么不懂的!
张嘴欲言,可祁继仁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之前,老臣便查到,小女的毒便是出自叶宇轩之手,只是,比起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小女的性命更为重要啊,故而,一直不曾抓捕此人,直到,老臣得到消息,穿心藤在叶宇轩手上……”
“陛下,老臣什么也不计较了,也不计较叶宇轩给小女下毒,更不计较他曾经诈死陷害老臣,为今老臣只求他行行好,将穿心藤给老臣,让老臣唯一的女儿活下去。”
随即,祁继仁看向梁戚,泪眼婆娑:“梁大人,你我虽一直不睦,但今日我求你,求你交出叶宇轩,要不,你让他将穿心藤拿出可好,只要我的女儿能活下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番话,梁戚的脸几乎黑的如那锅底。
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明白了祁继仁的用意!
什么造反,什么公器私用,那都是幌子!
他的真实目的,是叶宇轩,是穿心藤!
最关键的是,他要拉他下水!
先是点名了叶宇轩与他家女儿的关系,如今,又将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声声哀求,分明就是在将他往死胡同里逼!
转瞬间,梁戚便理清楚了一切。
连忙跪地:“陛下容禀,叶宇轩虽然是小女曾经的未婚夫婿,但他们二人尚未成亲,且,叶宇轩如今是通缉的要犯,微臣怎会与他扯上关系呢?”
“梁大人误会了,我没有说他与你扯上关系,只是想求梁大人与他传句话罢了。”
梁戚险些吐血,他是没说,但和说了又有什么区别?
咬牙切齿道:“自当初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此人,如何传话?大将军,您就莫要再为难我梁家了,我也知道您老爱女心切,可我也是当父亲的啊,不能因为当年小女与叶宇轩订过亲,便空口无凭的认定了我梁家窝藏通缉要犯吧!”
有本事,拿证据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