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东宫,马车停下。
卫韫用自己的大氅将叶朝歌包的严严实实的从车里下来,一路回到绮歆楼。
月上树梢,漫漫长夜。
此时绮歆楼的内室,卫韫收拾妥帖爬上塌,揽着昏昏欲睡的叶朝歌,“睡吧。”
累极的她,在他的怀里逐渐睡去。
次日,日光正好。
尚未开朝,卫韫揽着叶朝歌懒床。
期间,将昨日他刚得闻的往事,宸亲王的身世告诉了她。
“当初我也疑惑,这么多年了,宸亲王一直安守于亲王府,怎么临到头了却……如今看来,都是有缘由的。”
听后,叶朝歌叹息道。
顿了顿,问卫韫:“那火药一事……”
“我已经派人查探,不日便会有消息。”
叶朝歌颔首,“真希望此事早些结束,莫要再伤及无辜。”
这无辜指的是谁,不用明说,卫韫也明白。
一姓之间的杀戮,往往遭殃的都是些无干人等,尤其是百姓。
恐怕乐瑶也是知道如此,方才以一人之死唤醒她父王的收手。
“乐瑶很伟大,我有如此堂妹,我骄傲。”卫韫揽着叶朝歌,低声说道。
“是啊,虽然她并未唤醒她的父王,但也提醒了我们,如此也好早作防备,乐瑶……我以为她只是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却不曾想……”
“我的堂妹,又怎会是普通姑娘!”
叶朝歌赞同点头。
是啊,乐瑶的心胸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宽大,眼界,也远比他们高出无数。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告诉你这些。”
叶朝歌心头有些复杂。
卫韫张张嘴,到底没有道出实情,正如叶庭之说的,比起牵挂,一直怨恨才是最佳。
他成全他。
“或许是,悔悟了吧。”
叶朝歌没有再说什么,是否悔悟,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今日初四,算日子,外祖也该回来了。”
“快了……”
……
祁继仁回来是在初五这日的傍晚。
祁氏看着老父,当即扑过去抱着他痛哭。
祁继仁不禁也有些鼻酸,只是到底是男人,没有祁氏那般的无所顾忌,“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好在柏儿和歌儿不在,若是被他们看到,要笑话你这个当娘的。”
祁氏不听,依旧抱着老父哭泣。
陈嬷嬷红着眼睛上前,“夫人,莫哭了,大将军刚回来,您先让将军歇一歇。”
祁氏方才收了哭泣,从老父身上退开。
抬起红肿的眼睛刚要说话,眼睛的余光突然瞄到老父旁边的陌生女人身上。
“这位是……”
祁继仁面上闪过不自然,面对女儿疑惑的眼神,眼睛躲闪的厉害。
“你是大将军的女儿吧,我是绮罗,是你父亲多年前的老友。”绮罗主动上前,自我介绍。
祁氏对她礼貌笑笑,然后看向老父。
祁继仁此时已然恢复了正常,“几十年前的老朋友了,绮罗是苗疆的圣女,此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