诨,可卫韫实在是太精明了。
或许说,他将她看的透透的,她心里在想什么,根本就瞒不过他!
其实他说的没错。
在得知叶宇轩回了上京,并与宁缺勾结在一起时,她便打着引蛇出洞,而这个引子,便是她自己!
要说叶宇轩最恨的人是谁,她叶朝歌必定排在第一位。
当初,是她毁了他认祖归宗取代兄长,及其大好前途的计划,使得他现在如臭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他定是恨她入骨。
她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当引子,胜算必然会很高。
只是她盘算的,终究没有卫韫想的周全啊。
迎着微凉的夜风,叶朝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来明日得去找外祖一趟了。
……
临近天亮,叶朝歌方才勉强睡了一会。
起来后,头有些沉,身上亦是隐隐发凉。
怕是昨夜吹了夜风,惹了寒气。
果不其然,红尘为她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的确是染了风寒,好在不是很严重,吃副药捂一下发发汗,应该便会没事了。
趁着红尘熬药的功夫,叶朝歌寻去了书房,将事情同自家外祖讲了一遍。
听完后,祁继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北燕那边的情况,他了解的比外孙女这个深闺女子知道的多。
去年在闹出叶庭之养外室之事时,宁缺尚未被北燕皇帝立为太子。
尚未成为太子,主意便打到了大越的头上,这野心,当真不小,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了!
从书房出来没多久,叶朝歌便有些站不住了,额头上布满了虚汗,头昏脑涨的厉害。
“妹妹?”
叶辞柏老远便看到他的妹妹背影有些不太对劲,跑过来一看,何止是不对劲,分明就是很不对劲,这脸儿红的,快赶上熟透了的李子。
上手一摸,摸到一脑门的汗不说,且滚烫的厉害。
当即,叶辞柏便恼了,“你这丫头,你在发热知不知道?生着病你还敢独自跑出来!红尘那丫头呢,她跑哪去了?”
叶辞柏的嗓门大,叶朝歌本就头晕脑胀,被他这么一吼,更晕了,抓着他的胳膊缓了一会,才勉强回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哥,你小点声,你吼得我头疼。”
叶辞柏闻言,不敢再吼,轻声说:“我先送你回去。”说罢把人打横抱起。
回去的路上,吩咐长风去找红尘。
“不必找了,她在给我煎药。”叶朝歌哑声道。
叶辞柏皱眉,“那你怎地独自跑出来了?你正在发热不知道吗?”
听出兄长压抑的怒火,叶朝歌讨好道:“我出来时没那么严重……”
回去时,药已然煎好。
叶辞柏亲自喂叶朝歌喝下,直到她睡下,方才拎了红尘去外头。
一通训斥。
红尘被训得快哭了,说起来她也很冤枉。
最初发现小姐生病,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去告诉将军夫人,可小姐不同意,说是小风寒,拗不过小姐,她便去后面煎药。
可谁知,就这么个功夫,小姐不见了,问了院中的小丫鬟,才知小姐去了书房,当时她将小丫鬟也是一通训斥。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