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继仁皱眉:“莫不是那小子真去学士府做贼了?”
叶朝歌抿了抿唇,“外祖,看破不说破。”
“哈哈……”
祁继仁心情很好,对未来的外孙媳妇更为满意,“虽说她做好了准备,只是眼下并非公开的好时机。”
前几日方才利用杨生挑拨了宁缺和娇容,若此时公布叶辞柏和墨慈结亲一事,之前所做的,岂不是都白费了。
“而且,如你之前所言,这娇容委实有些疯狂,白费不白费暂且不说,墨慈一直养在深闺,娇容若动歪心思,墨慈并非是她的对手。”
“外祖的意思……”
祁继仁想了想,对她道:“改日你去同她说一说,心意我领了。”
叶朝歌也知,外祖所说的皆是眼下很现实的问题,“好,找个机会我会同她说一说。”
“恩。”
叶辞柏自外回来时,脸上的喜色如何掩饰都掩饰不住。
见他如此,便知与墨慈讲和了。
其实也是,若墨慈真的怨怪,今日也不会说出想试一试这样的话来。
这一刻,叶朝歌有些赞同外祖的话。
他都对人家耍流氓了,墨慈还依旧选择嫁给他,的确是傻人有傻福。
晚间,卫韫过来,叶朝歌将此事告诉他。
听后,卫韫抽了抽嘴角,“你们不愧是兄妹。”
叶朝歌没来由地听到这话,有些懵,“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卫韫聪明的扯开话题,“今日我刚得到消息,北燕那边一切进展顺利,估计用不了多久,消息便会传来大越。”
……
如卫韫所预料的那般,的确没用多久。
两日后。
驿馆。
宁缺眸子阴沉地瞪着面前三封密诏,放在案上的双手用力地收紧。
低沉压抑的房中,突然响起阵阵脚步声。
不一会,一黑衣男子头戴斗篷自后面走了出来,看不清他的脸,整个人仿佛笼罩在斗篷下一般,唯一的特征,便是他其中一根袖管随着他的走动,显得轻飘飘的。
“之前我便说过,殿下您太轻敌了。”低沉年轻的嗓音传出。
宁缺倏地抬眸,“你在质问孤?”
“宇轩不敢。”
“哼!”
宁缺烦躁的捏捏额角,“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即便在来之前,北燕那边早做了安排,可终究殿下在大越,且对方已然釜底抽薪,恐怕殿下要回北燕了。”
宁缺眸子微沉,“你的意思是说,让孤同意回北燕,并由着他们派华容代替娇容?”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娇容公主已然对叶辞柏动了心,反叛是早晚的事,这步棋已经废了,这一点,殿下不是早该知道的吗?”
“可你莫要忘了给宣正帝的选择,若是华容换了娇容,之前所做的,皆是白费!”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让六公主踏不上大越的土地,如何?”
宁缺脸色微变,“你要让孤杀了华容?”
“宇轩提此意,皆是为了殿下的大计。”
“为了孤的大计?”宁缺呵了一声,“叶宇轩,你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你是为了私心!孤现在,真后悔当初保下你,本以为是条伺机而动的狼犬,结果,不过是条野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