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般无二,就连屋子的分隔都是一样的。
周桂兰走到大厅,看着暗室里连逃生都不能有一刻松懈的孩子们,略微蹙了蹙眉,转头瞟了一眼捧着书看得起劲的徐鼎,也没说话。
自从下来之后,徐鼎统共说了不到十句话,还都是她主动问的,避不了了才回那么一句。
其他人该练武的练武,各自都在忙碌着。而那些下人,在这地下宅院闲散下来了,三三两两的坐在一块儿说着话。
至于小天,则是和徐鼎一样,若非周桂兰问到头上,根本不会张口。
“爹,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周桂兰扯过凳子,坐在徐鼎对面,捧着热茶灌下去,才觉得身上有了一丝暖意。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
徐鼎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手里的书翻了一页,扣在桌面上。
“可我们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外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了。”
“总之很不好,你只要安心的待在这里就可以了。”
徐鼎站起身,明明发须已经花白,腰背却依旧挺拔。
护国公府对于地面上情况的了解,还停留在上一次传回来的消息当中。
权力是诱人的,那些个叛军将士又有哪个对皇位没有兴趣呢?都是一同打过来的,凭什么这皇位你坐得,我们就坐不得?
所以这皇位上的人,三天两头的换,昨天是一个人,今天又是另外一个人。
这死法也是千奇百怪,中毒,刺杀,或者死在女人肚皮上……
皇宫里闹闹哄哄,自然连带着整个京城也不得安宁,一时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个定数。
“爹,常林那边有消息么?”
周桂兰望着徐鼎离开的背影高声问道。
徐鼎摆了摆手道:“他是我儿子,我相信他。”
周桂兰得到这样的回答,也不再追问下去。
毕竟她也相信他,原因也仅仅是他是她的夫君,仅此而已。
而此时,另一边,徐常林似有所感,眯着眼望着前方的敌军。
“徐将军,大梁将倾,良禽择木而栖,以徐将军的才能即使不在梁国,也能一展宏图,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我国呢?”
喊话的人浓眉深眼鹰钩鼻,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
“呔,你也不看看是谁,就敢夸下海口!我们徐将军是你们这等蛮夷小国能驱使的么,也真是不要脸面!”
徐常林身边的士兵闻言哈哈大笑,嘲讽对面说话的人是在痴人说梦。
对面的人有些恼怒,可是一想徐常林的能力,咬牙将火咽下,笑道:“徐将军,你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么?”
徐常林根本没有理会对方的心思,拎起马上的弓,指向敌军将领。
只见弦满箭发,对面敌军将领就被一箭射死在地。
“杀!”
梁国的将士被徐常林这一手鼓舞的群情激愤,手中刀剑飞舞,势如破竹,仅仅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结束了这场声势浩大的讨伐。
中军营帐,徐常林和一众兵将看着沙盘地图良久无语。
“将军,我们离京城就只剩两座城池了。”
徐常林看着地图上硕大的京城二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