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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血字墙,见那墙壁被人用红布给遮挡了,看不见具体。
村长家堂屋里摆放着一口大红棺材,不少人都在,他刚娶进门的媳妇身穿素白跪倒在棺材前不起,来人个个面色戚戚,村里的锣鼓队正在敲响哀乐。
村长白发人送黑发人,无比悲伤,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见我和女警察来了,先是一愣,揉了揉眼睛,我这才发现他眼睛血红血红的,他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们三个是来捣乱的,就给我滚!”
三个?我看了看身后,只有张晓雪一个人啊。这老不死的眼花了吧?
张晓雪欲言又止,最后被人拉到一旁说了一通,她走过来叹了口气,跟我说道:“今天还是算了吧,我先回去研究下黑包里的东西,明天再过来。”说着她看了一眼堂屋,说了句真是可怜的女孩。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刚娶进门的媳妇,不禁也看了一眼,发现那女人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跟睡着了一样,而一个道士则拿着刀划她的手指,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就感觉这些人似乎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
想到自己被划开的手指,我就问她怎么能出村子?
她笑道,那两个好心黑衣人应该还在村口等着吧,真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啊……
正说着,她忽然停下,呆呆的看着堂屋里。
我好奇的过去一瞅,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两个黑衣人竟然就站在大红棺材上面来回踱步,不宽的棺材盖,只能站着一个人,当他们来回踱步的时候,无法避免相撞的,但是他们……
竟然直接互相从对方的身体里穿过去了……
最后,竟然双双端正的双手合十,盘坐在棺材头和棺材尾。
而堂屋里的人,似乎都没看到这一幕,依然麻木的在那吹打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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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则跪地长拜。那女人还是一动不动。
张晓雪神色复杂,她可是正义的人民警察,无比坚信唯物主义,但她一天都见了两次鬼,搁谁都难以接受。
堂屋里作法的道士忽然朝着我们瞥了一眼,嘴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屋里的人都纷纷扭头看我们,还微微点头,我顿时倍感压力,他们那种打量猎物一样的眼神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就对张晓雪说走吧,我们还是走吧,你出不去了,你难道还想找那两个黑衣人帮忙?他们只会负责把人接进村,而不会送人出去的。
我从堂屋里看到村长家在外面的很多亲戚都赶了回来,心中更加确定,进村的,都别想走了……
张晓雪不理我,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脸色越来越阴沉,“咦,怎么不响?无法接通吗……”
我眼睛一扫,忽然看到头皮发麻的一幕,二话不说,扯着她就跑,一直跑了很远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她脸有些红,挣脱我的手,问我干嘛要跑?
我看了看她身后,看到她的双肩上和后背有些湿漉漉的,是一个小孩子形状,这才喘着气说:“刚才……有一个小孩子趴在你肩膀上,双手捂着你的耳朵呢,你……你怎么可能听得到,电话怎么能打的出去?”